一看坐在珠帘后面的人激动,下人就赶紧解释道:“长老,属下知道您心疼苏绯色,但......您之前也吩咐过了,与苏绯色接触的时候,一定要格外小心,苏绯色是一个非常敏感的人,千万不能让她起了疑心,而......就苏绯色如今的身份,属下思来想去,让她先呆在地牢是最好的选择,若是给她准备个上好的房间,好生伺候着,反倒不像是苏绯色求着我们要合作,而是我们求着苏绯色要合作了。”
“这......”似乎是觉得下人说的有道理,坐在珠帘后面的人抿了抿唇,这才接了下去:“苏绯色可有说些什么?”
“没有,苏绯色只是坚持想要见可以做主诸天阁的人,然后跟诸天阁做生意,我则告诉她,我会代她问问您,而在您还没有给出答复之前,她就只能先在地牢里呆着了,所以......究竟什么时候见苏绯色,这个主动权,还是在您手里的。”下人说道。
而他的话音落,坐在珠帘后面的人就立刻开口:“既然如此,那就带她过来见我吧。”
诸天阁的地牢他很清楚,那环境,绝对不是人呆的地方。
虽说他早有料到,要让苏绯色乖乖跟他们回雪国,没让苏绯色吃一点苦头,根本不可能。
可如今苏绯色都已经同意了与他们合作,那......
他到底还是心疼苏绯色的。
“是。”下人似乎早就料到了坐在珠帘后面的人会这么说,所以坐在珠帘后面的人的话音落,下人也不惊讶,直接应下,转身便走了出去。
......
“绯色,这诸天阁的地牢还真是......和东厂有得一比啊。”邵青紧皱着眉,盯着四周修罗地狱一般的环境,强忍着作呕的心说道。
也幸好他在东厂待过一段时间,对东厂里的那些刑具,还有那些血腥的东西,都已经有些习惯了,否则......
正常人来到这种地方,不直接吓死才怪。
听到邵青的声音,苏绯色便抬头轻扫了一眼四周。
诸天阁的地牢和寻常的地牢一样,潮湿阴暗,到处爬满了蛆虫,肮脏得让人光是看着就觉得全身发痒。
可诸天阁的地牢却比寻常的地牢更加可怕,因为......
诸天阁地牢的墙上挂满了各种残酷的刑具,这些刑具和放在东厂里的那些刑具一样,染满了鲜血,已经干了的,还没有干的,甚至还有淋淋往下滴的......
无一不诉说着那些惨死在这些刑具下的人,死前承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心中又是何等的绝望。
苏绯色的眉头轻皱,却不是为了地牢的环境,而是为了下人的反应。
她真是越来越摸不透诸天阁了......
按照她对诸天阁的了解,只要是他们接下的生意,就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去完成,也几乎没有生意失败的经历,可如今......
她是诸天阁与雪国交易的关键,诸天阁在拿下她以后却并没有直接把她交给雪国,而是把她关在了一个没人看守的宅子里,如今......更是把她带到了这种地方来。
诸天阁到底想做什么?
难道他们就不担心她出事,他们与雪国无法交代吗?
亦或者说......诸天阁和雪国之间的交易比她想象之中的还要复杂?
如果是的话,那......
他们做的......究竟是什么交易?
苏绯色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而不等她多想,地牢的门便传来了被打开的声音。
听到声音,苏绯色几个立刻转头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下人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地牢的环境不是很好,委屈苏姑娘了。”
“地牢毕竟是关押犯人的地方,会是这种环境......我早该料到了。”苏绯色勾唇一笑,顿了顿,这才又接了下去:“只要能见到可以做主诸天阁的人,能和诸天阁顺利合作,受点委屈又有何妨?就是不知道......阁下代我问的事情,问得如何了?”
“我已经把苏姑娘的意思告诉我家主子了,我家主子愿意见见苏姑娘,听苏姑娘亲自与他说,所以......苏姑娘请吧。”因为坐在珠帘后面的人还在等着,所以下人也不耽搁,话音落,便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一听可以做主诸天阁的人愿意见她,苏绯色的眼底就立刻闪过了一抹欣喜,脸上却仍是故作平静:“那就有劳阁下带路了。”
下人点了点头,转身便走了出去,苏绯色几个则赶紧起身跟上。
可他们才刚刚走出地牢,走在前面领路的下人就突然停下了脚步,不仅如此,迎面还走来了三个手里拿着黑布的人。
“还得最后再委屈苏姑娘一次了。”见拿着黑布的人过来,下人便缓缓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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