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呆呆地瞧着那个身影,微量的喜悦感,也许我可就此出走再不回来,从此行掌辽阔时间。亦或许我可……
那个身影慢慢转过身,百花灯下笑容漫过岁月,漫过我心头竟然是漏儿,之前……
“公主,你醒了。”他一脸的慧笑,从前我不曾仔细瞧他,刚刚见他竟然都认不起,况且他一身华服除却了卑微又是这么的不同。
我一直瞪视着他,他一直温睦接下。
“你……”我向前弯弯了指,不知道从何处起句。
他倾耳聆听,见我脸色煞白,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向外。我盯紧他的背影,心里有什么在转,难道他……
他转回身,手中执着一个铁手,我还未及回神只觉得掌心一实,那只小铁手已经滑入掌心,熟稔的感觉落入心扉,这只是我一贯用的。
“你不恨吗。”我深知虎落平阳被犬欺,现在我空余公主之名无人与我撑腰,想要继续为非作歹毕竟心有余力不足。
心念电过的一瞬,一束温声入耳,润物无痕。
“我之所愿,公主得娱。”
啊,我忽然记起,我的那块玉佩,于是我转过头,从从容不破的翻找到热火朝天,所有的熨帖被褥全被我翻得站了起来。
但过了半天,还没有见到半丝玉影。
“公主你在找什么?”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再看他一眼还是不能信他是个热心之人,所以我眼睑一垂平静无常地说没事。
他不追问,向前伸出爪子,我盯着那只爪子而且只盯着那只爪子。还好他停在半空,峰回路转去挠了挠头。
“快穿好衣服,大夫还要再给殿下请脉。”
我眼睛一圆,衣服,然后发现我只穿着睡衣,天啊,这睡衣不是我的,我拼命咬着手指,头左一圈右一圈地检查这身睡衣,我现在十三岁,女孩子,故国不在,很多人想挟天子时顺便再挟着公主以令诸侯,越来越危险是常情,一股由来不久但程度很深的悲愤感,“你……”
下一句漏儿抢来说,“是可喜给你换的。”
我继续咬手指,可喜怎么无处不再。难道我又被绑架了。可是现在绑架我的意义到底有多大我可劲想都没多少,对我来讲无非是换个地方吃饭。他伸过手,再我口中拨出手指。又将它捋直,值得介意的是动作很轻。
我素来一紧张就脸红,现在平静下来脸肯定是白了。然后我发现面前胡子不遮嘴的老中医,山缝一样的眼扩大到了峡谷,又挤压了颧骨最后与耳朵擦肩而过。开讲:这位小姐一定是受伤不轻,我观她面前时红时白,怕是不太好。
我怀疑他们本是早有预谋,因为接下来,我将有理有据的被软禁。
从前的奴隶现在可以骑在主人头上作威作福。这事我后觉起,鼻子还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