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清楚这帮家伙是怒是喜,冷不防被颉利拉到身边,从他的角度上看,这群人的形容分外清晰,他们莫
不是颉利的仇家,这个眼睛上的神色如若喷火,一般不好用来看太子。
我问颉利,“他们?”
颉利,倾颜一笑,太过妖冶,让我备受迷惑,深觉眼前的一定是个游戏。他的声音如珠玉戛击,他说,“晴柔,你说如何才能用人的鲜血做画而永保艳红如人生时的颜色。”
我说,“啊,那个……”
生死忽然,黑衣人与不知名的公子斗在一起,而颉利闲闲负手在一侧,正在研究不知名公子的古琴,竖过来倒过去,很有情致的样子。
我该做些什么,当然是观战,这位不知名的公子,动作连贯到如此地步让人难于做细节介绍,究因我根本看法清细节,很受蒙蔽。好不容易开辟出一道视线,详见了一招刀式,多有不凑巧是个杀招,侧重点好像就是我。面对如此匹配的杀招,又如此倾心向我,使我倍感无微不至关心的可贵。我第一次大胆创新,将什么惊慌失措果断排除,且保持身姿仪态同步不变,很是反常规的一动不动。
但见那刀来,破空划出银线,天韵婉转一般击出风响来,连我自己也觉得这样的刀法万要有个完美的收官。突然,刀在半途中震了一下,然后折下。画出了一个更加温柔的弧度,矫枉成一个圆,终于坠了下去。
我抬头,发现屋中到处是黑衣人的尸体,这把刀的主人正缓缓自墙缘处蹭下,眼神猛然亮过后转而发散。
一屋子是血,颉利没有沾到血是因为他压根都没有动手坐享其成,而不知名公子也没有迸到身上血,就不得不让人丛生疑惑。我呆呆地看着他,直到他走到颉利面前,使我看不到他的正面,看个背影才转而放弃。
他对颉利说,“殿下,诚如你所料。”
颉利并不言语。
其实我来这里并不是要听他们的**,而是要瞧瞧,这乐坊的姑娘,所以现在左右想想还是隐退了的好。我偷偷瞧好退路,就打算轻轻带上房门。突然听到颉利敲了一下桌子,偷目过去,发现他正炯炯有神地瞧向我。
我赶紧向他笑一下,想着要更加快速地消失。
不妨,还是看到他使给我的眼色,那个意思是要我留下。我极不情愿把自己关在门里面,向他蹭过去,在一边低下头,等着他吩咐。
太子半晌不言语,我只得去看他,才发现他正盯住我看,我就又低头,终于听到他说话,“你是预料到了我会及时救你吗,很是独家吗?”
我不懂他的意思,“啊”了一声。
他闭目养了一会儿神,才缓缓动唇,“可是我根本就不想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