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这位姑娘看上了颉利。但他只虽看起来剔透一些,纯属表象。我正着磨着,如何才能同这受迷惑的姑娘说得清时,不觉已经听到了姑娘所讲的故事梗概。不想,故事中的痴迷主角其实她是另有其人。
我咽了一口口水,觉得它们经历风霜痕化后,咽起来很是艰难。衣角被轻轻扯动,姑娘的声音很有吞噬的律动,多么能干的姑娘啊,看到这么破天荒的事情。
说真的,我怎么能相信这位姑娘言辞闪烁的话语。
刚刚在我瞪大眼睛,准备静候玉音时,那玉音说,“还真是有点难于启口。”
我鼓励她说,“那些难以触及的事,我们一但给触及了,就要想办法消灭它对我们的影响。否则有一日静下心来,那种事情会将你纠缠。”
其实我不知道我在说什么,因为太无凭借,只能算是有感而发。
村姑娘想了想,又想了想,终于想不下去,她说,“姑娘,你在睡觉的时候一直拉紧您的相公,让他没有办法去驾车,我的相公他驾了一夜的车,您看看。”
我问,“我没有说过什么文彩郁郁的梦话吗。”
姑娘遗憾的摇了摇头。
我终于放了放心。
其实也未见得很放心,我瞧着那姑娘的样子,其实还缱绻着什么欲说还休的凌乱。不过不去追问,怕问出了什么有的,没的,难于过脸。
转而去打搅颉利的睡眠,这种事情总是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悄声向颉利打听,“我们这是去哪儿呀?”
他睁开眼,以手支颐状若木鸡,唯一可取之处还算是一只好看的木鸡。我以为他睡着了,就想着问问那村姑娘什么来龙去脉。不想,令人消瘦的心事前偏偏又有那么一桩。是不能不说,拼却一死也要去嫉妒的心情,那个颉利居然有一对长长浓密的睫毛。
我从未如此注视过安静的颉利,那浓密的睫毛亦安于睡梦,并不做轻轻的抖动,它们像夏日夤夜探望地面的荫,仍然会有珍贵的遮蔽。
我瞧他睡得沉沉,向前凑了凑,不能解渴一般又向前凑了凑,终于就此衍生出一段想像。他该不会是与刚刚的村姑娘私定了终身而被那充当车夫的男子捉奸在车,而这驴车现今的去向正是官府所在。
只是我忘了一件事情,一件如此重要的事情,而将真情过于流露于眼眸,并没有扬长避短,眨一下眼。
他的睛睛弯曲如九月初九的弯月,脸上浮起雅荷飞瓣一样的笑意,他这样笑,差不多就要笑倒时,我不免也有点盲从于失去力气。不晓得他为何猛然发力将我拥入怀中,耳边响起一声“砰”,身体又被换过左边。
我瞪大眼睛,尽管这几天我无数次这样急于将它瞪大,不能无视颉利徒手握住的鎏金枪尖,他似乎略略施力,过后,金枪意境全出,成了鱼钩。
一切是如此的惊悸,一切又是如此的顺理成章。试看,如下的场面在金枪横扫后出现多么的逆袭。
颉利寓情于理与那正执枪的村姑娘温语,“吾真不能忘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