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寒也会导致脸红吗?”李世民不解地问。
老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他是把李世民搞懵了,我一声不响,睁着大眼睛。瞧他们你来我往,一个接一个的蒙圈。那老医咳嗽了一声,说,“这个好像是心虚的症状。”我有点好奇这个大夫果然很大夫啊,这个都看得出来。
我踢着脚下的桌子脚。就差直接藏去桌子下面了。话都说得这样明白了,想来我是装不下去了。不如,我抖了抖唇想要寻一个说法,纵然驴唇对不上马嘴,也要……
李世民是当王爷当得傻了么,这句心虚在他理解起来,好像真的是关心什么事儿似的。因我偷偷去触那个鹿茸时,在余光的小角里,在光绕达到的视线里,发现他拎了一大包东西。莫名其妙的事啊,我撒谎心虚还要吃药。也是啊,现世报,我不敢忤逆他,那就等于自我推翻。于是我强打精神,故作欢快去帮忙提那些药,我还是不和他一般见识为妙。
他笑着拒了拒,我一路盯着那只药包,愁眉苦脸的跟在后面。就在我们快要上马而我苦于找不到借口不同他共乘一骑时,一个救星,如雨后春笋一下子就钻了出来。他高喊一声:“三哥。”迎风驰来,行过礼后瞄了我一眼,神色微微一紧。然后再正常不过的,将李世民拉到一边耳语了几句。我无聊望了望远处,人流穿起,长安檐宇千千,挡住了万水千山,这里看不到大漠,吹不到狂沙,但我一点儿也不想再呆在这里。因为这里走起路来,一点也不松软,我还记得那天崖上的硬石将我脚都硌破了。颉利走下山后嫌我走得慢,将我背了回去,他似乎什么都知道,给我一瓶闻起来打鼻子的药,警告我一定要擦在脚下,说是愈合伤口用的。我听到愈合伤口几个字,想到我昨天刚刚折了腰的那盆昌武竹,灵机动了动。回去仔细给昌武竹折腰处擦好包扎上,觉得功德圆满,这盆竹是颉利给我捧回来的,回来时他忘记了这竹的名字随便取的叫昌武竹。昌武,昌武一定会长得很茂盛,我打了一个哈欠,准备洗洗睡了。
门外,响起颉利的敲门声,我飞快将昌武竹藏在床下,只是那挥之不去的药味啊。颉利慢慢踱进屋中并没有说一句话要走的意思,反正说两句话也是一样的,平时他都只是说几句话的,“今天月亮都升得这么老高了,你脚没事了吧。”
啊!我早忘了那回事,但若要是提起来吧,它就会有点疼。
我低头“嗯”了一声,眼神略略瞥了瞥床下。斜眼时刚刚好能看到那只昌武竹被我硬支起的头,昂立着。我悄声向它祷告,一定要长好伤口。
他忽然站起身。
我以为那是要走的意思,但他转了过去,开始打量我的床。被子给我窝成一团,刚刚我就是团在里面给昌武竹接伤口的,我蓦然发现了那个小药瓶,还有被我抛弃的半截废枝。如果大家看到事物,不那么爱好联想的话,这个也不能做为什么勾当的物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