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每次哭过之后,总会好受一些。
我让他把我放下来,他就是不肯,还一路跑得飞快。远远的瞧见李世民来了,他也只是叫了声二哥。
“嗖”的一下子,李世民就不见了。
他跑得太快了,我怎么说,他都不信,直到,御医也说,不过是青了一块皮肉,并无大碍。他才呵呵地笑了,仿佛得到一件高兴的事,假装望望天,将之扭转成一个郑重,但已基本有失郑重地叹气:“好吧,好吧,快别去当什么诱饵了,你就在家里好好修炼,如何走好路吧。你不是说喜欢婉吉吗,我看,这个你要和她学了。”
他终于觉得婉吉好了,这样,我想到一些什么事情,不过终究是和自己无关。
他这样说,我又不愿意了,我望着眼前,目光闪闪的李元霸,淡淡地对道,“我又想去了。”
他惊得直咬舌头,脑袋摇得,像一只拨浪鼓,一个拒绝,明白无误,“不行,那可不行。”
我怎么会听他的,我一直喜欢和他对着干,谁让他老是害我,害我被陷害,被冤枉,还差点被那个。我目光炯炯地瞧着他,他仿佛感觉到了点什么,犹如悔恨般地,低下头。
谁让他老是害我。
但我知道,他才不会真的悔恨呢。他可是黄沙百战,拥有赫赫威名的将军,恐怕连悔恨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他一定是个冷血的家伙。我又剜了他一眼,他倒是安分了下来,任凭我瞪着他,还低声下气的向我笑,半晌,哼哼着,“那样也好,那样也好,你早该出去转转了。”
我含着眼泪,别过头。
他要我扮成个新嫁娘,还给我准备了套新喜服。那衣服的颜色,真像是火啊,刺得人眼睛都疼。
红色,我最讨厌这个颜色了。不过,去见采花贼,当然要穿自己讨厌的衣服,还要是我最讨厌的颜色。
而我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要帮李元霸呢,因为我想逃离长安。这个念头一经萌发,便烧成了熊熊的渴望。其实之前,我也计算过,盘缠已经不是问题,主要么,是不认识路,可我不会打听吗?我在暗中,包了一件寻常男子的衣服,到时候,如果时机适当,我还可以把这身喜服卖个好价钱。
李世民知道我们要去抓贼的事情,出乎意料地并没有阻拦。看来大家对李元霸,都真的是都很有信心。是啊,能举起护城河前的千斤顶,他确实是了不起的很。也不知道,这个采花贼的功夫靠不靠谱,要是他能把水给搅混,给我一个可乘之机就好了。我躺在床上,把问题想得糊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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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姿色出众最重要,李元霸全都是骗人的。他将我蒙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只脚,还特意嘱咐我,只露出一只。说是因为,我有脚小的这个特长,就不用给采花贼瞧着脸了。我想,这得是一个多没挑的采花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