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由衷的冷漠,由衷到,那是从深骨中冻顶的冷漠,我也还宁愿选择,扯上一个由头,去看看他的心意。也会第一个相信,世间千般无情里,也绝计不会有,他对我的那一般无情。
他停顿的那个第十一步,我就果断的追了上去,他将我拉到一棵树后。
淡然眉眼,收缩成一个荒凉的恨怨。
四壁夜色深沉,我心中燃着忐忑的轻梦。他跻过来,我退无可退,深抵在树身上,感受着他的目光,由狂放到怒意,再到温柔。他伸出手指,沿着我眉骨的轮廓,轻轻抚指:“那天,他对你做了什么,你不懂得拒绝吗?”
时间仓促,我根本回忆不起,那天和他,分别是哪一天和哪一个他。他手上的动作绕到我颌下,轻轻打着圈子。我想不通,他所以然有此一问,但困惑起来,还是很得条理,“哪天和谁?”比我心中所想的,简洁几倍。
他支起我的下颌,迫视着我。
他的目光极有问题,似乎是不相信,我不知道。我回视过去,丝毫也不示弱,于是,他终于说,“我和你约定好的那一天,和李世民。”
那天啊,我当然记得那天,估计还会没齿难忘。颉利并没有来,李世民倒来得又早又快,还让我缝袖子。其实,前提是,我拉掉了他的袖子。提起那只袖子,我就一肚子气。情不自禁看了看自己的手指,那时,好几个,都给扎得呼呼冒血。只是,现在要向他诉这般苦处时,却已找不到伤口。我两手一摊,无奈道,“那天,你没有来找我,李世民说,‘你是因为我给他缝袖子才生的气。’”
我试探着问他,“你真的是因为,我左右缝不上那个袖子而生气的吗?”
他的表情有一点刺目,显见是我说错了话,惹他生气,而且我觉得他不光是生气,而分明不信我的话。因为他眼里的色彩,风烟滚滚全不经停,似乎正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吸紧嘴唇,神思,想是都聚去了灵台,目意肆无忌惮地,在我脸上闯荡开来。
我不喜欢他这样看我。
如果想摆脱这样的眼光,就只有先摆脱了他的钳制,我聊胜于无的挣扎了一下,以慰心怀。明明是极轻的一个挣扎,他却反偿我一个好大的力气,极是用力地将我按住。我一双肩膀,被他压得好生痛楚。
嘴里“放开”两个字还不及吐露,便被他接下来,极动听的几句话生生的憋回。
“你要报答我,好生的急切!
看来,你的意思是,不要荒废良辰美景,此春宵半刻!
你真的好香啊!
出,出血了。
不用怕,这是正常。
殿下,你当真只有这一件衣服可以穿吗?要不……
什么?你要我光着身子出去!
不、不是还有中衣吗?
那可不行,那这样,你我之间这样见不得人的事,大家就都知道了。
轻点,痛。
嗯,我会温柔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