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在他们中间好好地抽离,还要做出,其实是我喜欢的样子。如果不是这样,衣福云就只会像现在这样,不断地让给我。难道,要让她将她的幸福也让给我吗?
不,绝不能,这个愿意一意保护我的人,我怎么能还以她那样的结局。
也许,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就是装傻了吧,所以,再也不会说出什么、什么直接相让的话,那样就是无形中给衣福云压力,还是很自然,很自然地让她相信我与李晖琢是什么都没有的才对。对就是那个样子,我与李晖琢要重归于无关的两个人。只要用肉眼就能看得出来的那种无关才好。
只是,这样的表现于无形之中,无疑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又不能找任何人商量的我,真的是很难想出那样行之有效的办法。当然,这只能做为后话留存。
眼下,还是好好地哭一哭吧,反正,我现在就是想哭呢。心中那么暖的东西一直扰来扰去,虽然,说不上来它们是什么,可就是想哭一哭呢。这些想让人击节的相见与不该见。
衣福云还是同以前一样,只容我掉了两滴眼泪,便开始给讲有趣的事情,哄我不要哭了,还说了一些关于李晖琢的爱好,她想让我讨好那个人,而我现在,只想将这一切全都弄杂。应该是全都弄杂才对的。
我看着她,“可是,干什么要一起在这里呢,外面的天气一定很她,你去外面玩玩吧,也能将外面的趣事讲给我听。”
她笑了一下,笑得那么别扭,“殿下要在这里受这样的苦,也是因为属下的原因,属下要谢殿下的不罪之恩。”
我亦向着她笑,“不要混淆概念,我这哪里是受苦,我这个是在占便宜的啊。原来,还在想这个要怎么还呢,不过,现在有了你,我的意思是,你和他们李家这么熟的话,我那个,我也能不用感谢到落泪了。还可以就着我们福云的情意,将这个想成是他们的待友之道。就像是聊胜于无的爱屋及乌。我就当那只乌好了。”
衣福云可从来都是衣福云,她要确定的气氛,我还是轻易不能搅和得了的。她无比平静,淡淡怀笑,“殿下的头发一定是殿下自己梳的吧,有一些那个,还是让属下为殿下效劳。”
哦,头发的事情啊,这个还真是的,我现在这个发型说实在的,我也是相当的不满,可是,还有什么办法呢,只要它们不到前面来碍我的眼,我可是一直都在忍耐着它们的。
“要不,要不,也梳一个试试。真是怀念那样漂亮的时代啊。”我乖乖地凑到她身边。
她手法温柔,真像是在这享受一样,就连梳头也变成了享受。真想让她像这样梳上一辈子。
马上捂住自己的嘴巴,那怎么可以,我的目的是要自己独自地离开他们,可是,现在怎么会变成越来越离不开她呢。要是这样的话,可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也许,我该当庆幸,这里面没有一面适合的铜镜,所以,纵然我知道这个头发很好看,也很想看,但还是不要看的好。我不想、不想,日后都离不开衣福云。
哎呀,真的是一种折磨啊,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为什么,为什么总会是这种难以选择的难题,要留给我呢。还有谁,还有谁能来帮帮我,最好、最好他会拥有大智慧,救我于这样的苦海之中。将这些痛苦清理得一片不留。
怜悯与回报真的是要抛弃很多的东西。我还没有抛弃,就已经开始怀念的舒服的生活啊。真的很难想像,若是做了那么挥手一抛的动作之后,我真的能承受那些随之而来的后果吗?我一向是个懦弱的人呢,嗬,真是要人的命啊。
前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啊,夫人啊!”
我那三魂差点就飞齐了,抬起头,紧张地看着牢头大姐,还有她身后的洪花。
“那个,那个,夫人真漂亮,都像是换了一个人的样子了。”
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来,变漂亮了吗,在此之前,我不怎么打扮自己,现在过了衣福云的手,就有这么大的改观了吗?但是,真的有这么大的变化吗?区区一个头发,真有那么夸张。她们串通好了故意哄我也不一定。
不过,我的注意力很快转到了她们的手上,啊,是红豆汤啊,但是,我从前真的很喜欢喝的吗,如同传闻一样啊,真的是一点都不会记得了。
但是呢,还是先试一试的为好。
衣福云周道地为我承了一碗。我则反过来,也给她们每人承了一碗,“这个吗,要大家一起才会快乐。来,来,大家都尝一尝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