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自觉地忽视他瞧向我的目光转而看向瘦马同学。
瘦马同学则是看向外面的日朗风清。喂,童鞋,这里有人喊你回家睡觉。不过,我还没有贼胆说出来,因为、只是因为这个李晖琢看我的眼神忽然翻转变化。又因为,他已经不耐烦对我多说什么,直接牵起我的手转回他的屋子里。我拒绝不得,在他关门的那一刻,还唤了一声妹妹。不过没有管用,最后一眼看到的是瘦马同学长长的飘裙正在逐阶而下。她走得很慢,似乎是伤心欲绝的步速。
我指了指已经关上的门,气喘吁吁地对李晖琢说,“将军大人,她怀孕了,有些事情还是顺她的意比较好,那样子,生出来的孩子性格,嗯,性格会温柔一些,你也不想生出来一个暴躁的家伙吧。”
他冲着我一笑, 我差点平地掉沟里,他脸上那个是什么表情一脸的不在乎,“夫人的意思是如果在孕期暴躁是会因袭给腹中的胎儿的?”
我点头,“嗯!”
“可是夫人是怎么知道的,这般确切。”他已经拉着我的手坐在了床边。
“啊那个……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知道啊。对了,瘦马姑娘也不知道走出多远了。”我站起来,准备以这个为借口到窗前去看一看,可是,他一拉我,我就马上弹回到他怀里。整个动作都显得鬼使神差。
他居然很是可怜地摇了摇头,“不行,我病了,你得陪我,她本来就是有一个伴儿在肚子里,所以,你若是去陪她,你们看着只是两个人其实是三个人好不好。”
我不屑,“将军大人神勇,能以一抵千,也不差我这一个。”
他叹了口气,居然将神情弄得近似忧伤,“我只是与那百千人不同的一个人,还只是一个人,会孤独,会乱想,会肆意而为也会踌躇不前。你看到的我,只是我的一部分好吗?而且,你似乎是只是对着一个部分看来看去,不能全面地看看我。”
呃,我承认,我一直是一个狭隘的人,却不知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的,狭隘到将一个人看来看去还看不明白。他又不是八面观音。让人仅凭一双眼看不明白所以。
我的神态说明我不服。
他扶了一下额头,似乎有些疲惫,我很开心,这样他就不会再说下去了,更有可能睡下去,但是,他马上就换了一个眼神继续振作起来,“你真的不了解我,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温习一下关于我……”
他有些说不下去。
他永远是这样的自满,总以为,自己不可能被人看透,本来我这个级别的笨蛋也是看不透他的,但是,他忘了时间与距离,这两样条件会改变太多的东西,一个人根本就不在话下。不过,现在的我对他的一切已经不打算予以置评。突然觉得,周身都袭卷着莫名的寒气,让人想要发抖,可是在这样的时刻,我却只能咬牙挺住。你在什么样的时刻才能变得坚强,好吧,是在你在乎的那个人面前,想要遮挡一切的坚强,想要掩藏一切的坚强都会出现;当然也会有会脆弱万分,也会是最最脆弱的时刻,只想在他面前现出最惨的一面。
失望像是在一瞬间占据了全部的心扉,可是,眼前的人明明是笑意欣欣。像是会给我全部想要的答案。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逢场作戏。夜风在浓度深浅不一的夜里穿行,被某一种色彩阻碍了速度,于是便会是另一种风景。可是,那却是你再不能回看的风景,虽然它也是你心中最最熟悉的风景。
“夫人怎么又哭了。”他的声音轻轻的飘落时,我以为,那只是我记忆里能想像出来的声音,可是竟然是真的。
“都哭得像一只花猫了,但是,为什么那么古怪地看着我。是不是第一天发现我长得这么帅,比新冰兄还要帅上几分。”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提到了新冰。”我犹疑地看向他。
他这个人忽然也这么不得重点起来,竟像是被那几个不地道高人给传染了似的,“夫人这样子如此奇怪,不会是想新冰想哭了吧。他哪里有什么好想的,他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而且女人往往被他吸引得很惨,又拒绝得很是风轻云淡,你连离开他,都要自己找一个理由活下去都困难万分。他才是两袖风流债呢。”
我看向他,“将军大人,有时间去找一个可以嫉妒的人,这样的事情真好。原来大人也不是日日于脑中铁马纵横,了无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