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如此的绝情。会对他做那些事情。”
我咬牙说,“你说的什么事情我都听不懂,你能从头好好说一遍吗?”
她笑了,明眸皓齿,这样的好看,“是啊,你这样的小狐狸打死你,你都不会承认的。可是为什么一定要将别人当成是傻子,纸是包不住火的。你受过的委屈就一定要让别人也受一遍,你原来是这样的。”
她停止说话,是因为我们被伏兵团团围住。我听到了杏月在惊呼三奶奶。她的声音是这样的遥远,因为我的心一定是被冻住了,所以它已经分辨不出这声音的远近了,他们都不再相信我了,是啊我现在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值得相信。因为颉利得手了,害了大汗,我哥哥与铃兰姐姐一定视颉利为敌,可是坊间到处都在流传,这位颉利可汗,为了我才会这样的不择手段。
之前我一直竟然都没有想到这一层,以为他们一定会相信我,殊不知,我再也不值得他们相信,这才是真的。而颉利坐统突厥,就是我居心叵测的最好例证。要是这样我还有何说。
冷冷的刀头已经架在我脖颈之间,冷得骇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真的是跟你娘一样,永远能够轻而易举地迷惑这世上的男人,让他们相信是多么的无辜,多么的善良,甚至愿意为你去死。”
我瞪大眼睛想看着她,她提到了我娘。我想知道她的安危,可是她撅住我的力量已经直达我的每一分血肉,所以我根本就不能真的转过头去看她。
泪眼模糊之中唯出现了李晖琢的一张脸,那样的平静,很快都已经要传染给我了,他真的是这样的平静,仿佛冷眼旁观着一出热闹戏码。
他这样的平静竟让我猛然想起眼下留给我的时间我更应该做的事情,那是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做的事情,哥哥会误会我是那么的天时地利使然,所以我不会怪他,依着哥哥的本心他一定是会相信我的,可是我不是为奸人所害吗,这世上就是有那么多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压低了声音在铃兰的耳边,“他不在私牢,他在外面,千万不要闯那里。”
脖子上面的刀有微微的一顿。耳边再度传来一声冷哼。
我不管她信不信我,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句话,以微不可见的嘴型,你一定要听到啊,你一定要相信啊,“那里也许早就已经重兵把守。姐姐是万万去不得的。”
前面不知在何时已经有人给李晖琢置来了座椅,他缓缓坐下,目色平静自然,“原来,这位姑娘与我的夫人是旧相识呢,只是我夫人从小就要娇惯些,竟然没能与姑娘结成云宜高厚,还好像根本就是不睦,这事还真是让人遗憾。不过,我想这位姑娘,我们既然有了这样的一重关系,有话还是可以好好说的。你看今日天气睛好,我们坐下来品茗叙话,何必如此伤了和气。”
李晖琢在做什么,他是在拖延时间,李元吉去做什么了,他一定是想从某个方向出其不意地出现。可是,玲兰姐姐好像还是没有看透,只是一味地与李晖琢僵持。
我出声劝她,“姐姐快走。”
她又哼了一声,“还真的是夫唱妇随,你们以为,我这是在与你们儿戏,没有你,我怎么出得了这样戒备森严的李府。”
李晖琢见状一笑,“这么看来,还好像是我夫人明事理些,也许是与我呆得久了,她从前的坏毛病全都改掉了呢。”他又轻飘飘笑了一声,“我们夫妻是万万一心的,你若是拿她来威胁我,我也是会无一不答应你。就只是国是国家是家,你若是要上一千两的黄金,要我倾家荡产我也拿给你,可是小将我也必会公私分明,公家上面的事情一分也是莫谈的。”
玲兰姐姐一定是被李晖琢气得不清,手上的冷刃更向我近了近,我无心去管李晖琢他到底是什么态度,只是不住地喊她,“姐姐、姐姐你快去找哥哥啊,莫要再耽误功夫。”
她不为我的声音所动,就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只是对着李晖琢道,“你以为我真的不敢动她,你以为我不敢挣得鱼死网破。”
李晖琢低头抚着手上的玉石扳指,闻言,只是抬起头来懒洋洋地看了她一眼,眼光没有在她横在我劲项上的锋刃上停留半分。
玲兰姐姐忽然就笑了起来,“李帅果然是人中龙凤,到了这个时候还能临危不惧,不过你也忒小看人,这等伎俩李帅当我瞧不出吗?我只是看不出,这丫头有哪里好,让你们一个接着一个地动心,还要死心塌地。”
我心里简直都已经在呐喊了,“玲兰姐姐快啊,快去找哥哥。机不可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