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不是,下一瞬他们一齐转向东侧,目光随着他们动作,好价格是有人发现了什么,果然有人在向领头的副将禀报着什么。
过了一会儿他们全都转去了后面。
机会好像是来了。
只不过,我刚刚转过头来看他。
他已经牵过我的手跑向池边。
我的呼吸声中已经透出了紧张,我会见到哥哥吗,难道他将哥哥藏在了水下,可是我不会水,又可是……
他忽然停下了脚步。认真地看着我,“你还是不要下去了,就在那边等我。”
“啊?”
“可是他们,他们还是会回来 的啊,如果他们在这上面,你还带着一个人会吃亏的。”
唇角上扬,他笑了一下,“你现在是在关心我吗?为这一刻,我希求的时间真的是漫长。”
我猛然不知所措,因为近在咫尺的呼吸,忽然想伸手推开他,可是已经被他反手揽在怀里。
“你!”视线一角,锦衣玉带的身影在靠近。
“殿下,难道是在自毁长城?”然后他身影陡然靠近。似乎要在李元吉怀中将我拉出。
不过比他更快一步,李元吉已经将我拉到潭边。
潭风清流荡漾,连呼吸也变得水润。
我回头,看到李晖琢目光的紧张光芒。
他倒是很少有这样的时候。
不过很好看。
可以看他紧张一次。
“我们是计败了吗。”
李元吉笑应。“好像是这样的,看来他从来都不相信你。”
“难道没有殿下的原因吗?”
他又笑,“好像你借了我不少的光。”
“的确如此。”
“想不想报复?”
“如何做到。”
“我们一起从这里跳下去,装作是殉情的样子。”
“殿下放心不是装,我真的不会水。就只是从未想过会做一个水鬼,听说淹死的都是会水的。今天也许会制造一个意外。”
李晖琢只是平静地看着我们。无视我们的对话。
半刻后指着这潭清水对李元吉道,“殿下可见到过如此画境。”
李元吉摇头,“是没有见过藏在水下的地宫。”
李晖琢笑应,“殿下原来是对传说执著,难怪要一探究竟时竟携了末将的贱内。”
李元吉将目光转向我。“我也一直在纳闷,自己如何也公偏执一人,曾想过如此真的是大错特错,不过后来最终的发现是如此执念,当然可谓为贪恋。早已经是改不得的了。”
李晖琢轻声叹气,“所以呢,殿下竟想做出如此违背太子的事情,就连我的夫人就是你们一直要找的人也不想告诉太子。其实末将也不想,如此说来真的是有劳殿下了。”
我看向李元吉,心下有些意外,他真的没有对李建成说这些事吗。不过李晖琢好像真的是很了解他。
他笑了笑,“此事本就是将军的意料之中,如此证实也只能说明将军还是从来一般运筹帷幄。”然后他又格外正式地提醒李晖琢,“如今我已经身外绝路,如果做出什么非常之事,也断在情理之中。”
李晖琢摇头。“殿下此言差矣,这世上何来绝处,就算真的是有绝处也断然是可以逢生的。”
李元吉一脸的古怪神色,“如果我说不要呢。将军仔细看,我们距这深潭不过是半步之遥。也就是说人生的机会也就只有半步,当我们有全部选择时还能做错事,也就是说在这半步之内,我也可能一时糊涂。”
李晖琢眸中闪过一丝厉色,不过稍纵即逝,又渐渐变得和缓,“殿下本就想让末将知道,否则怎么会不阻拦杏月的离去。”
“将军过奖,也有可能我一见到心宜之心就昏了头,或者是真心想要耍帅。”
这是什么嘛,一直这样打哑谜,但是他刚刚说这下面有地宫,我真的后悔不会水,否则就可以激流勇进,这里当然也不是什么激流,一直就是这种镜子面一样的默水。
正想得入神,耳边传来一阵轻语,“深深地呼上一口气,我们下去。”
瞬间一股力量拖动于我,脚下一摇我与他齐齐坠下水面,堪堪激起水花的那一刻,我听到李晖琢极大声地喊着,“珂儿。”有些扭曲的音节,仿佛含着极大的惧意,他是在害怕着什么,是怕我死了吗?不过再没有机会无数的水花已经包裹上来,我再不能抬目看去。
好像有一丝后悔,是啊,这样的后悔。
可是这是在做什么,与自杀无异,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水。
可是几乎只是在转瞬之间,潭上的空间并没有如我脑海中所预料的那样憋闷,反而是焕然一新,我们似乎是辗转之间进入了巨大的秘室。
还来不及真正地感叹什么,手已经被李元吉握紧,他呼唤着我的名子,又急又促,“珂儿。”
我奇怪地抬头看向他。
他脸上是一个慢慢变化出来的笑意。
只是我觉得有点奇怪。与平时都不一样,仿佛是发自内心的喜悦在他的眼角眉梢,是因为刚刚与李晖琢说话占到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