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内伤一样啊。
李元吉看着我似乎若有所思但只稍顷,就已经再现微笑,“这里是不能进入太医的,不过还有一个不错的大夫。他曾是我的麾下,家中是祖传的名医。”
装病这种东西最忌讳的就是什么祖传名医了。
我不出声响,他似乎并没有强迫意味,只是一直注视着我。
我看了一眼四周,心中急涌着各种想法,如何拖延得了时间呢,找大夫来这一去一回的时间也可为用。所以淡淡地说着,“全凭殿下定夺。”
他喊了一声侍人吩咐下去了,便又回过头来瞧我,此时室中光线明亮他的面孔近在我目前比任何时候都清楚入目。也带来无限的压迫之感。我觉得自己的呼吸都有些不利。
“这一日我等了好久。”他忽然说话,还在语调中好生放入了许多的感情。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说的是真的,因为他这个腔调让人听出淡淡的忧愁,仿佛是来自真心。
不过我很快淡定下来。知人知面尚且不知心,况且我是历来知道他的,太多的欲望让他心狠手辣。
忽然他伸出手,覆在了我交叠的双手之上,我手一僵,顿紧张地看着他,他的目光就只是悠然,就像是冉过山风顶的风漂流无忌,“你还是这样的怕我。”
我努力静下心神,“殿下身份贵重,威气自生,民女见只短浅,自然是……”
还未等我说完,他已经接过话头,“他们呢,喜欢着你的他们哪一个不贵重。偏偏只是我贵重吗?”他说这话时,认真地看着我,嘴角的笑容还没有冷掉,又像是新生出来的,总之,看着像是笑意拳拳的样子,可是,我已经有些发抖。感觉一双手尤其抖得厉害,又感觉时间像是被什么给粘住了,一点一滴的都在凝止。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快让人抓狂。
须臾的功夫他挪开了手,从床边站起,“你也不了解他们,我们何尝不是一样的,不过是他们都善于伪装,而我则给你看了全部。一个人要想走向最高点,不是自己趴下就是让别人趴下。这本来就没有错。”
过了好久,我才想起可以蜷起手指,放在手心里的手指凉得吓人。
我抬头看着他,刚要说话,他已经疾迅转过身来,“不要说,我不想听,那些用来骗我或者安抚我的话吗?”
他说的很对,的确是那样的话。不过我瞪大眼睛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我面前俯下身,“不是喜欢下棋吗,我们就去下一盘棋,听说你之前下得一幅棋图,与这个地方的布置一模一样。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如果只是无意得来,那样的话,是不是在说我们真的是很有缘,一切就像是冥冥中的注定。”
我更加不解地看着他,因为他这般说法算是开门见山。原来那局棋上竟然有着如此的奥秘。
我抬头看了他一眼,复又垂下,“可我想不起了。”水润的风片,软融融拂过面颊,我忌惮着他充满笑意的脸下一瞬扭曲狰狞,不过没有,他只是在向我笑,“谁要你记了,我今后一直都不会逼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所有的事情都要你随风所欲地去做。因为一切都不能再改变了。”
我咬住下唇,在那一瞬与他对视。某种光线在他眼中闪耀,那样的明丽耀眼,让人在那一瞬能够心证到什么,可到底是什么,我却不知道。
“你是相信我说的话的,你也一直都懂,只是你自己不愿意让你自己懂,可是我不能任你一意让它朦胧下去。从始至终我都没有错,大家何尝不是如此,只是我那么倒霉,每一次做的坏事都入你的眼。其实这不过每个欲望的必经之路。”
我别过目光,看向悠悠水色,“听甜声姐姐说,从这个水面看上看,是能够看到外面的星星的。那一定是天下最美的景色。”可是李晖琢去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还没有找到这里来呢。
他沉沉吸了一口气,轻笑了一声,“是我太着急了,这一次,我有的是耐心,因为太长久的分离,让我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也知道有些话,在要说的时候,是一定要说的,否则当机会错过,一切也会错过。这一次,这么勇敢说了出来,是不是就不会错过了呢。真的很是期待。”
四周恢复了静寂,我才想到哥哥让我做的事情,也许,刚刚我或许应该给出不一样的回答,做为敷衍而不是这样。只是那一时的冲动如此难以忤逆。
不过,我还弄不清楚他的意思,他到底是想要证明自己,还是在指责李世民,其实,一切都大可不必,这些都已经是我不再想知道的事情了,无论是错过还是不会错过,因为已经再不能相遇,已经没有了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