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然。”
“自由。”
“我要给的那种吗?”
“不是啊,正是与殿下相反的,也就是说殿下想要去东边我就去西边,反之亦然。”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我早就应该想到的这样太冒进了,也会有一击不中,再难深入的感觉,兵书上说得太对,常常让人如此的寒心。我一度怀疑那东西不是在说用兵而是在说用情,况且正确的地方多得惊人。”
我吃惊地看着他,“要么就说殿下眼光如此独道呢,可见不论是在看什么,都是这样的独到,但是,不一定是对的,这两样事情是有本质的不同,就算是有要综合考虑的地方也是不一样的。因为一个追求的是胜利,可以看得见的胜利,而且另一个它的最高境界就只是简单自然而然。最不应该含有的就是征服。你指望着那样的兵理漩涡,还不如真的参照水中的漩涡。”
李元吉有些动容,但我却知道,引他动容的,决不会是我话语中我自己有时都不明白的地意思,而是我这种威胁本身与这种阴阳怪气说话的本身。就像巫术中的巫语,虽然本身没有任何的实际意义,便是那种古怪的氛围,就会引人为之所动。如果说中了心魔的人为了巫术神魂颠倒也是不为过的。看吧,世上的事情都是这样的,并没有哪一个是个别的。
不过,还是睡觉吧。希望下一拨到来的刺客会有比之前的几次来的刺客更好的内家功夫,当然,我也不知道,这个不太喘气的功夫到底是内家功还是外家功。总之,他们若是想到这里来,应该是这两种功夫都很好的人。终于在今天知道,这些功夫们的好处,就是喘气不是用喘的,而且是高深的格调喘气。总之是要那样的。
薇语被叫进来铺好了床,李元吉也开始在我指定的椅子上闭目养神。
其实刚刚关于他到底要坐在哪一个椅子上,我才能睡得着的问题,我们做过了一场精深的辩论。他认为最近的更有利于保护,我则不予认同,我认为他保护我最能成功的力量就在于他的真心,比如说他若是想保护我,那么就算我是在千里之外他也会为我牵肠挂肚,反之,他就不会眨一眨眼,真是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用如此的理论将他说服。总之,我们最后一齐指定的椅子上,他还是坐了下来。那里是我们彼此能够容忍的最近和最远的距离。
今天唯一能感觉到他的优点就是,在我睡之前,看他的那一眼,那一眼里,他露出的笑容还算是憨厚,我看出了他还有点良心,所以产生了足够的睡意。
真的是太困了,虽然他们打架我是看在眼中的,但是那些犀利的杀伐动作,每一下都让人不得不上心也不得不心惊肉跳,今夜,我或许注定会做一个血腥的噩梦。
命运之神果然也很公平,既然日有所思,夜里也必有所梦,今夜我还真的是当仁不让地做了一个噩梦,还很是周到地尖叫了一声,然后,就听到屋顶上有一个东西掉落的声音。
李元吉的太子哥哥一点也没有冲出他弟弟对他的了解,这一次果然又派了更多的人来。李元吉累得像是一只跑了很久的兔子,可是还是不肯叫一个人来。
当然如果这里有人知道他们主上的意思,会很快将我抓起来。这样的想法简直如现平地惊雷一瞬间在我脑子里回响阵阵,这下可糟了,如果他哥哥能持续这样的心意到天亮时,李元吉这个人就不需要他们再派来什么杀手了,因为他可以真接转世了。或者已经去转世了。
黑暗中呆得时间太久,我看到了他的眼睛,他也看着我,然后转头看向窗外,“一会儿别发出声音,快钻到床底下。”
我说,“怎么办啊,这样下去,你迟早不是对手,要不你按一下那什么按钮。那个东西就应该是现在才用的吗。”
他压低了声音,“不行,现在还不是最后关头。”
我已经哆哆嗦嗦地爬到了床底下,慢慢探出头来,“殿下不要硬撑啊,到时候就按吧,要不然也可以告诉我,到时候我可以代为行事。”
静夜中我听到他轻轻的笑声,啊,那个当然就是拒绝,他不相信我,正如我不相信他是一样的。这没有什么可以抱怨的,我们本来就是这样的,也是这样的,才是对的。
我将头也藏了回去,后来,又觉得,这里并不是很保险,屋子里本来就黑,也就是说,刺客们的眼神也不应该那么好,因为,之前来过的人也没有回去过,要是那样的话,反倒是这个床,在这个黑夜里的目标会比较大。但是,眼下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任何的一瞬间,刺客都会从天而降。
等待的时间最是难熬,屋子里一直静悄悄的什么声音也没有,于是我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只是为了配合这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