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相信这个蒙面的家伙。用那种虚无飘渺的感觉。
就是那种,即使在消失了一切记忆之后,偶然的见面之中,也会慢慢浮现的点点熟悉,会随风而来,随月光而来,随着一切而来。
也许是尘缘太重,才没有办法忘得一干二净,又也许是这尘缘本来就太不该有,才会这样留有余想,意为折磨。
这个时候不太适合想这些的。我镇定再镇定,方想起,这个话题,它怎么这么没有节操,我们现在应该是保命要紧的,什么理想,什么大瓣蒜,想那些做什么呢,那些早就已经淹没在了记忆里的繁华往事,只应该继续淹没下去的没错。
我转向这个蒙面人,口不映心,“好了,不烦你了,但是,说这些机关的话,总是没有错吧,总是要想一起办法的,我们不应该这么快就认输的。即使办不到,也要努力那样才不会后悔。现在毕竟是生死关头,你也郑生其事一点啊,一点也不悲伤,一点儿也不恐惧,像一根木头。”怎么办,说着说着就开始说他的坏话。这个可要怎么硬拗才对啊。
我这笨的,我自己都服我自己了。
他终于拄剑站了起来,却并没有看向我,“真的很吵, 殿下睡会觉吧。”
我震惊地看着他,“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他挑了挑眉,“我在关心我自己。殿下睡着了,不会有一样多的梦话吧。”
我向他挤眼睛,“说谎吧,你可以说谎的,那样会让人舒服点。比如刚刚,就说是,然后不要再说多余的,还更简单不是吗,不要那么费劲。你不想讨好我。我知道。可是你以为那样的程度,就是讨好吗,我也不会真的认为你有那么好,我本来的要求高多了。现在做的这个,就只是谦虚而已。”
说来真是奇怪,原本兴奋不已的我,刚刚闭上眼睛竟然就真的睡着了,现在的空间很小,确实不需要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一起防备,好像是在想到这个之后,我很容易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的很累了。
其实,我应该睡不着才对的啊。这个人不会趁我睡着了逃走不带上我吧,可是,我只是对着这个想法挣扎了一小下下,然后,就不管不顾地睡着了。真的是管不了。更何况,我就是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他很可信。
也正如真正睡着前所想的那样,当我睁开眼睛时,这个人还在,目光直直地盯着他的前方,一动不动。
我不说话的时候。这个屋子静得可怕,连一点点的声音都没有,真的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而在这所有的不喜欢当中,最不喜欢的就是他一直蒙着脸的感觉。他长得很好看吗?要一直那样,我应不应该告诉他,我这个人记忆很差。如果他不是长得貌似潘安,就完全不用担心这个问题。难道,他是怕我揭发他,怎么会呢,同他相比。我也没有什么好的,一样是要藏起来的人,除非他觉得我会认出他的本来身份。
不认识的情况下,蒙上脸会起些作用,如果我们是相识的,只恐怕他从头捂到脚,我也会将他认出来。所以我确信,我一点儿也不记得他的样子。这个样子似乎从不曾记忆中出现过,唯一的一点觉得他是特别的那点,并不是从他的脸上获得,而是从一种古怪的侧影当中。也许,正是他的影子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端正了一下姿势,眨了眨眼睛,“刚刚我睡着了吧,不过好像真的睡得很好。真的是很舒服。我们不是一直都要在这里呆下去吧?”
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风,猛然渗透进来,吹得我极迅速地打了一个激灵,奇怪,这种感觉,怎么会让人觉得寒毛都想要站起来了呢。我不由自主地向着这个蒙面人靠了靠。他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一双眼睛开始向四下里看。
我看向他,“好像有什么东西……”后面的话还来不及说出来,就已经被他给捂上了嘴巴。
他用目光狠狠地盯了我一眼之后,我想问他的下半句就真的给吞了回去。那边的古怪烛火忽然闪了一下,之前,他有示意过我的说是那个烛火有问题。
难道真正的机关的开关是在烛火之中,没有人会伸出手指到其中去尝试被烧的滋味的。我一边想,一边哆嗦了一下,并且开始感觉浑身上下都开始冒冷汗,好像我的身体已经先于意识一步,开始在害怕。
现在这个屋子里的氛围的确很是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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