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此下只是想改过个习惯。重新尝试一下罢了。
他想了想,“也好,只不过。他倒是个怪人,一般的时候很有自己的想法。只怕偶然冲撞了公主。”字句轻淡如风,却隐隐在暗示着什么。
他是在说,这个将我画得如同一个神仙一样的人,其实是看我很不顺眼的一个人。这一下我的心思倒是有点七零八落了起来。因为这可不是我的初衷,本来是想找一个相识之人,想着或许可以将从前的记忆进行修整。听他的意思,我们的关系完全不是这么回事。这一下子我几乎完全无法保持镇定了。微微锁眉片刻。才向着他点了一下头。
这时也才想起,好似周身上下早已恢复了体力,不似初时那般的全身疲力了。
他这一段惊吓,着实是起到了莫大的作用。我好像就是被他吓得正常了的。正经坐得笔直,我也没有瞒着他,主动说自己现在觉得好多了。刚刚劳他挂念了什么的。
他没有再说话,可是却比说了什么还让人无助,因为,他直接拉住了我的手。现在的拉手跟之前的那个给人的感觉,已经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似乎从他眼中传出的眼风也变得极尽柔和。貌似完全不拘我还顶着公主与客人的双重身份。可是我明明还是以公主身份取胜的好不好。
不过这一次我也有了经验,并没有什么类似于挣扎的举动而是格外费力地用另一只手去摸那画,李元吉当然不会没有这个眼力见,他气定神闲地放手,“难得殿下会喜欢。”
我对着那画猛看了数眼,但觉,果然是出自于高人之手,无论是远观还是近看都比我自己还像是我自己。
回味过来自己是在发呆时,清了清嗓子,“能画得这么像的普天之下就是没有,可是是在殿下这里却成了稀松平常,至少不会是什么难事。”我心下还在一直费力地琢磨着如何才能将他夸得更不像人一些。我就不信他能同常人不一样,不被赞语迷惑。
他果然很是迷惑,嘴巴张得都要落进去尘土了。目光更是难得一见地闪出了半认半不认的风情来。
我也疑惑了,都有点想不起了我刚刚说了什么惹得他就这样惊奇了。
过了一会他才又归于了正常。
我则忧心忡忡地对他说,“这上面的画是慢慢出来的吧,将我画得这么好,我喜欢得紧,可是这个也会慢慢地消失是吧。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叫做什么,唔对了,就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恨不能相逢吗?”
李元吉似乎是屏住了呼吸,有些奇怪地看着我。
我探身问,“殿下怎么不说话呢,不会是真的吧。”其实他没有说话是因为这两句话,我是连着说的。许是因为我刚刚固然是病了一小会儿,后来却人参茶喝多了,所以一时养好了神也是有的。
李元吉先后被我搞出来的几种情况弄得有点云山雾罩的,此时正目瞪口呆地看着我,还带着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惊悚。好像就是因为我刚刚说了一句奇怪的话。话说我一向是口无遮拦的。有时候随口说的,随口就忘了。
终于他瞧我的眼神也像之前那样迷茫了,将困惑也收了收,才说了,“这个嘛,不知道。不过可以将这画仿下来,弄成一个简单的,就不会消失了。”
我仔细观察他脸上的颜色,不像是在说笑。
难道这个东东真的就能够消失不见。
我本是想将水搅混就是个随便搅的意思,现在怎么弄得自己反倒也是奇怪起来了。
我说,“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啊,这不会真的是什么宝物吧,还是会消失的那种。”倘若这要上在个平时我实在不能相信会有这样的事,可是,李元吉做事,往往要比之常人神能出格得多,也难免要往更神的地方想一想。
原来,我本着一个能拖就拖,能骗就骗的宗旨,跟他做着慢对。现在的我,本着的宗旨却已然转换成了是“相信”二字。
李元吉与太子为了达到他们非常的目的,自然也会运用非常的人选。也是。连天下的能人都降伏不了的话,又如何去降伏天下第一的智者。可是,那些不求闻达于诸侯的能人们他又是如何找到的呢。
最后,觉得,无论我怎么想也是在闭门造车,所以也就放弃了。李元吉的力量并不能低估,我的力量又显见着无法增长。困局里突出重围并不是多容易的事情。
如今,他更多的意味就像是警告,让我也不得审时夺事起来。
比如今夜还要不要夜探整个地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