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出来,“我能问殿下吧,这个盒子,于殿下而言,很可能是千金不换,可是若然是到了别人的手里,恐怕并无需要的意义,所以……”
他点了一下头,“本来我也是如此想的,可是谁知道,近日却人想要打起了它的主意,所以,我也是不得不如此。想来,如这般放在殿下手中,是很多人不能想到的一种方式所以想要试试。”
我将头一点,明白了。
其实,这个明白,也只是对他口头上的意思表示明白。心里怎么会明白,他都不确信,他自己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意义吧?还要我真的明白什么啊。
如此,他就算是痛快地交割了这本书。接下来,不过是要瞪大眼睛看我如何露馅。戏已经唱到了我这一方。
我现在到底是个什么心情。不该是那种,迫不及待地要回去一睹这书真容的节奏吗。可是,说实话,我现在根本就没有这个心思。
与之特别相反的是。我现在,比之前不知道它在哪里,不知道如何才能够找到它,还觉得要难熬上一百倍。这只盒子,说不定暗藏什么样的玄机,比如说,我一开启就会留下印证。然后,就可以继续作实他对我的所有猜测。
要么,就是这把钥匙难配这把锁,而幕后的用意,不是我这种脑袋能够想得出来的。
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微觉得有些发热,我本可以顺理成章地提议离开,不过,我就是咬牙忍着,不肯先开这个口。还是装成很自然地欣赏着这只盒子,转而也极自然地问他,“听得殿下这般的形容,觉得,这本书定然是珍贵之极,殿下也许还不是太了解我这个人,我一直都是个丢三落四,极具忘性的姑娘。如今,殿下留存下来这样的一件宝贝,可是要扰得人睡不好觉了。结果也万分不能保证。”
他闻声侧过头来,又是先绽了一个,从容无迫的笑意,“公主可安睡,放在公主这里,只是为了扰人的视线,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人找到盒子。公主可以安然任那人取走便是。其它的事情自有人做。公主大可不必为此忧虑。”
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哪有这样安然的。他这样的人,说出这样的话,是不是又有什么样的暗示。我总觉得这一段像是暗示,可又实在是想不出,他到底是在暗示什么。因为他的野心池也太大了,又怎能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够应对与分析得好的。
等到再重新问他的时候,我的声音也已然作得平静,“可是,我真的是听不懂殿下说的是什么。殿下的意思,是我就只是担着这个名声,并不需要一二动作吗?”诚然我也真的做不了什么。
我等着他说些什么说出来。可是,他就只是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就这?说来,我真的是个没有会记性的人,怎么就忘了,他要作的事情,又有何时要过理由。他们做皇子的,在老子面前装得太憋屈,自己的人生就更要随意些的。自古以来这些都是颠扑不破的道理的。真的是很经得起折腾的真理。
到了这个时候,我就更加的怀疑,这本书我到底是要看,还是不要看了。
难道,这个也是在他的计策之内的部分,现在,我已经有些不敢看这个东西了。这是不是他新想出来的对付我的办法啊。
最后,我甚为恐怖地看了一眼那只盒子。
我这个当,是不是上得太快了。甚至连那什么,拒绝之类的意思都没有表达清楚,就已经上了吗?但是他身为一个皇子这样骗人真的就有意思吗?我等着看他是不是会自我反省,收回成命。但这样的想法真的就只是想多而已。他真正等着看的是我的好戏才对。
要不然。我就干脆什么都不管了。回去的时候,直接将盒子打开来看看不就得了。想得太多的人生,才是麻烦的人生。我不是一直想要更简单一些的吗。因为,命定的这一辈子也太复杂了。过得太有实感了。由于过于深刻明显有了生命的厚度。
然后,脱口而出,“殿下,不觉得累了吗,怎么觉得,好像是日头有些打头了,我们回去吧。殿下身体还在康复当中呢。”这一段说得还算是正常吧,冷不丁听去应该没有什么异常的关心。我的这个努力也就能到这种程度的装相了。再多的可就真的装不出来了。
不过,他是否能听出来这件事,我还是不敢确定。毕竟是他那样的人。连眼睫毛恐怕都是空的。就没有什么是他看不透的。
可是,到底有什么是我能够看透的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