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凳子,算做是不亏。这衙头还好态度地给我擦了擦。这一坐下,就显得我们双方亲热得得多了。
可是怎么看受损失的好像都是我。也有一点好,就是头上的重量减轻了。就只是,他李元吉出门都是不带银子的吗。要是这样,回去的时候,我估计这些头饰也就都孝敬出去了。他身为一个皇子,也这样懂得手底下人办事的方法,看来,还没有因为当了皇子太久,与这个世界脱节太远。
后来我一想,他们这么一拦,也是也是一个正好。倘若是直接让我们进去救了那男女,恐怕之后还是有的愁的。他们既然得了活路,又会向我们要那珠子。而现在,那珠子早已经丢给了乞丐,根本就已经找不到。
真正的比不得像这样坐在这里坐在这里,一边玩着手指,还能一边欣赏沿街的风景,也真的有一点点赏心悦目。
衙门对着这条街真的是很热闹,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我没什么想法,平板地坐在这里,看着李元吉跟这个衙头唠嗑。真的是觉得有一种时光上层叠的违和感。这些可都是,他从前不屑一顾的东西。
本来对我对自己努力思考出来的那些东西,都已经不抱什么希望去相信它是对的了。因为我早就知道,以自己的眼光,一切都只是看不透。但现在这种情况,真的不能不让人想要好好思考一下,他到底图的是什么。
虽然已到了秋天,外面的世界早晚天气都变凉了,可是,在这样的午后时分阳光还是很晒。我有些微微出汗,于是拿出了帕子,擦了擦额头。
李元吉还分神过来给我挡住了阳光。我擦汗的手蓦然顿住。觉得,自己真的是不明白他的心意。明明不是隔出了千山万水的距离,可是一切只是这样的看不清。明朗的容颜下,到底有什么在酝酿,单看这些外物,却不能得到一点点的消息。
可是,纵然我们做了如此之多的事情,那衙头还是说,要我们等到县令睡完午觉后开堂的时候才能击鼓。李元吉也并不气恼,依旧只是小心挡住我面前的阳光,与这人搭讪着一些平常,细锁的小事情。
我是真实的不能理解他的用意。怎么看都像是在没事找事,也许他也与我一般,会这么做,只是因为闲得有些无聊了。至于那一男一女救与不救,对我们来说意义也不大。又则,他们也没有干什么出格的事情肯定罪不致死,而此时,他们能在牢中歇个脚,对我们来说是真实的有百利而无一害。
蓦然我想着,我们要不要连晚饭也先吃了。以免一会真的将他们救出来,我与李元吉又得过跑路生涯。
这样面对着李元吉的背影,却让我蓦然想起心中深藏的人,李世民。他的出现就像是一场变故里唯一的安慰。在那些,我想要遣散的旧事里面,他一而再再而三不经我同意地出现,在那些我要庆幸对他的执念,快要泯灭的时个,他却依然清晰地出现。
不管我已经有多久没有想到他,却总会像这样,只在一个蓦然之间就将一切已有的格局全部打破,将一切的肯定,逼得走投无路。
即使我是这样的深知,再不能如之如何的我们。可是我也依然不能阻止这样之于他的回忆。如果只是干巴巴的回忆也会好些。从前的早已经都是旧事,回忆也会泛黄了吧。
这样想的我明显又错了,他在回忆中的样子,依然也会雀跃,笑容舒动得如此清楚。
李元吉叫我名字的声音,将我蓦然惊醒。原来已经到了可以击鼓名冤的时间。我打眼那面鼓。它真的是很幸福,能被一位皇子来敲一敲。是不是这面鼓,也真的是感觉到了幸福。声音特别的大。等到李元吉可以进去的时候,我跑到那鼓前面看了看,怎么觉得都比之前变得好看了呢。
我拉了拉李元吉的衣角,“殿下你诉什么冤啊,想好了没有。”
李元吉说,“我们说他们是我们的亲戚怎么样?”
我说,“你是皇子,这里哪儿哪儿都是你们家的,你当然可以任性。这个指定是随便说啊。”
李元吉却摇头,“不说是皇子还能出得去,要是说了自己是皇子那可就出不去了。”
我觉得不能理解。这个明显是跟我的设想,没有一点点重合的意思。世上的人,不都是欺软怕硬的吗。就算不全都是这样,起码这样的人也是大有人在的。难道,这个县衙里的县官会格外不同一些?但是这个,他李元吉又是怎么看出来的啊。我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已经走进了堂中,那县令就坐在堂上,看着我们。我只好闭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