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省了。我也不见得真的就比她小,那时,她苦撑着想要做个姐姐,考量,本来就多了一重。
我也回了一笑,总之,我们现在的样子,远观起来必定是个和谐,“姑娘是想听真言还是假言?”
她的脸又气红了一回,看着也像是有了过人之处,不知道,我是否要将这个发现,也一并地告诉给她。其实,她撒娇的本领也是不错的,就是她不知道,颉利不愿意看人撒娇,乃是因为他自己很愿意撒娇,自己做得习惯的事情,也很有可能不愿意看别人做。比如说,当皇上与撒娇这种。
眼下,看来,这位姑娘已经选定了答案,她想听的,必定是一个假话。因为,这个虽然说起来是一个选择,其实,早在说的那一瞬就已经选择完毕了的。其实不得不说,我给她留的时间有点短啊。但是,我这是在模仿老天爷对我的态度。
小姑娘眼睛里,又生出了那种超越怒气的东西了,她一定是从来都被父母保护得太好,这点小小的语言冲撞,只是与她的喜好有一点点儿的出入就受不了了吗?
现在,其实我真正为难的,还是我到底要怎么和她相处,看颉利对之前的事情,提也没有提,应该是想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进而维持大家都很和谐的状态吧。
虽然,我想我们还是快快逃走为妙,不过想了一下,他将要选择的那个目的地之后,觉得,还是算了吧。这个,毕竟只是一个小姑娘,由颉利来对付的话,虽然有些胜之不武,可是,也总不至于就会输的吧。也就是说还是选这个比较合适。
怎么觉得,我是将我与这姑娘的对决,转移成了是颉利与这姑娘的对决了呢。我,真的是第一次觉得,自己有占到一点点的便宜。还是在占一个不可思议的便宜。
小姑娘直接趴在了桌子上。而且,我猜的也不错,她要表现的主要内容是我打她了这种场面。但,我真心觉得,我本来就是该那样做的。所以她趴到桌子上耍赖的时候,我很理直气壮地旁观看笑话。
最近的生活真的是很无聊,而且被这个坏丫头害的,我到现在都因为这边的肩膀疼,而在抬不起这边的胳膊来。
但是,这里的光线不错,可以看得到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远处的风景,其实能这样旁若无人地闲坐一刻,也是很好的。
千言姑娘在桌子上折磨自己半晌,发现根本没有人来理,有些折磨不下去了。不情不愿地自己起来,“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反应?怎么说也是个公主。”说完,恨恨地看了我一眼。
我很是奇怪地问她,“如果是公主的话,应该有的反应是什么。”
她反应出我话里的意思,一时哑口无言。但是,她也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还能马上又装出天真的样子,“也是,这个你是要请教于我的,本来,你也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公主,听说你失忆了,那一定是将公主的风范什么的也一同忘记了吧。真的是很可怜。”
我很是出乎她意料地点了一下头,“姑娘所说得不错。那也是我对姑娘放纵的原因。”
“什么?”
“因为,虽然我很可怜,但是似乎我发现一个事实,姑娘的爱比我这个公主的经历,还要可怜一些。”
她伸出手指,指向我时,已经有点哆嗦。
我对着她的震惊微笑,丝毫也不想畏惧,“想必是我的名字已经成了传奇,凡是想对先朝一窥究竟的人,都会来找我。故国最后的公主,诚然如你所说,已经比不得故国城墙上散落下来的砖瓦,拿回去还可以造房仍做瓦来用。故国的公主,很显然已经不能再用作是公主。
也就是说,有些坠落,当真会成为永远不可逆的伤害。本来,我一直只是就着我自己一个人的可怜慢慢打落牙齿和血吞的,也觉得自己真的是无‘药’可救,什么本事都没有,偏偏很适合顾影自怜。
可是,现在,这种感觉,我竟有点找它不到。我也在想,莫非是我觉察了还有一个人,她比我更为的可怜的原因。”
丝毫没有起伏的声线,落在她年轻光滑的肌肤之上,让她一时看起来如同静止的一个小雕塑,稍顷,睫‘毛’才重新开始轻轻抖动,“你是在说我可怜。比你还要可怜,真的是笑话。你可知道我爹爹是谁,你是在说一个执掌别人生死的人是笑话吗?真的是不自量力。”
在她的冷笑声中,我让她看我的手掌,跟她说起,执掌的真正意味,就是没有执掌。到头来都是一场空的。忽然觉得,骨子里一种悲伤的情愫就这样飘了出来,连之前一直唱念俱佳,执著在我面前演戏的千言,也在被我这种情绪所感染。p--55889+dsuaahhh+252984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