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看到颉利使用这样风格的表情,怎么好像也是甜甜的呢?
是不是我的眼睛变甜了,怎么感觉看到的什么都是甜甜的呢。看花是这样,看颉利也是这样。花甜是对的,颉利就不可能是甜的。他可能是一切味道,是酸的,是咸的,是苦的,就不可能是甜的。
我们好像一直是在这样的对视当中,我的目光也变得有一些温度。不行,这样是绝对不行的,我的目光还是要收敛一些为好。
可是,对于这种收敛的意图,我唯一能采取的方法就是,像这样慢慢垂下了目光。真实地感觉到他向前了一步,将那只花别在了我头上。我在他看不到的光影里,紧紧咬住嘴唇,觉得自己是连心都皱紧了啊,抬起头来的那一瞬,又逼迫自己转成那种甜甜的笑意去迎上他的目光。
而这些转变也当然是不能让他看出来的。
不过,他也太配合了吧,眼睛直直盯着我,眨都不眨了。我似乎就着他这样的眼神,马上又想到了什么,再回想一下那到底是什么,只觉得胸中一阵气闷。
我得阻止他这样看下去啊,要不然,我们还不得一直像这样看成对眼了啊。伸出两个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一直呆呆的眼神,慢慢浸出了笑意,这人可真是,连如梦初醒时的样子都跟别人的不一样。我就知道,他是一个变脸变得极好像的人。这世上,还会有什么事,是他所不擅长的吗?答案极为否定。
我可没有想到,他会伸出手来,一下子抓住我的手指。目光又转成了呆呆的样子,不过这也与之前的所有都不一样,这一次,他是那种含着笑的呆。
难道刚刚,我不应当用手指的?这种是不是比较适合用脚却踢的,可是那样就太有难度了,主要是我们现在的距离也太近了。我是真心的踢不出来啊。问题又转成了这样——我在思考。我这小短腿,怎么样才能抬得那么高,将他踢得清醒一点儿呢。真的是让想想都觉得可怕的跑题啊。
我用力向回抽手。他也跟着用力,最可怕的,最后好像还是我的力气大了一点儿,直接将他这个人也给带来了过来。
平时不是说鱼与熊掌不能兼得的吗。这一次,我真的没想要兼得什么的。我只是想抽回手,可是,他的手怎么也跟了过来?难道真的是就是被我拉过来的?
他的做法也太不符合常情了,平时。他不会是这样的。
我还在各种要命的惊奇之中,左右看看,我们呆的可是一个足够僻静之地。花木扶苏,况且。我身上的这身衣服说起来,比些个花木还要扶苏上好几倍呢。
这样的话,我是不指着,外面的人能透过这些保护色看到我了。而只能指着,他会是一个在民风淳朴里打过滚,耳濡目染也消化得很好的人。
当然这种假定,就可以当成是美好梦想,直接就可以否定,因为就算突厥真的也是民风淳朴,他也一定不会得到什么正向的浸染,他一直就是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而且,时常会选择相反得厉害这种风格。他本来就是一个极为拧巴的少年。
最后,幸好他又笑了,我才知道,他又是在逗我,不知道是不是逗我这种事情,让他觉得很有趣。
反正,最近他是经常会这样对我。但是,他再这样对我一万年,我也不会达到习惯的程度的。
危险一解除,我就赶紧转过身去,不再看他,当然也是为了让他不再看到我。是不是,彼此都看不到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坏想法产生了。但是,我怎么一直能感觉得到,他紧紧跟随过来的奇怪目光呢。
我忽然想对这一情况发表一点自己的言论,何况还是在言论自由的情况下呢,不过怎么觉得牙齿什么的有点打颤呢。还是不要说了吧。说了就容易说清楚,还不如总是这样糊涂下去。好吧,还是真的不说了。
为了不惊扰到这个主题,我连头都没有真的敢回一个。一心想,就这么走下去也很好。
可是,最最不巧的是,我被某个一定是爱挑事的花根给绊了一下,这个绝对是最结实的花根,因为,绊我这一下,实属是它赢了,我被绊得都快以一种飞的方式摔出去了。它好像只是摇曳了几下而已。
这么高难的飞出去的动作,又是这一眨眼的事情,我想,颉利恐怕再厉害也救不了我了吧。当然,出于我们现在很近的这个距离,他多少也会扼腕叹息一下。人生当中,能得到这样一位杰出人物的叹息,也能说成是一种人生美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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