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好办法来得有点儿拖累了。等我把茶水拿进去,准备扫听一下,里面到底在做什么的时候,颉利像是与员外伯伯谈妥了什么事情。
两个喝了一点茶之后,员外伯伯便起身告辞了。我转着眼珠,装作一点儿也感觉不到自己这种偷听他们说话的行为不识趣得很这种,一直就这么听着他们说道别的话,还等着颉利也说他要走的事情。
可是怎么觉得,颉利就是对这件事情讳莫如深。
最最让人受不了了的,是颉利他居然出来跟我一同送员外伯伯,这个也太过分了吧。这个意思是,他还想回去吗?
员外伯伯走了之后,我故意堵在‘门’口。看了小婢身边多出来的小丫头一眼,小丫头,对着我的目光福了一下,赶紧跑了。今天送客怎么就这么不容易呢。非得是一个接一个地照顾到眼睛吗?
还有眼前的这一个,是一直都送不出去的感觉啊。他的目光看过来,是用眼神在问我干什么。
可是我却偏偏低下头去,就像是不知道他在眼前被我堵住的样子。这样赖在这里不走的行为,我也是很很无奈的。
头顶上忽然响起一个有些压抑不住的笑声,“还在怪我,没有及时送走员外伯伯?”
“它这个……”我能说不是吗?
仍旧低着头,觉得,我是有点了解这个颉利的难对付了,我的真正意思他明明也是知道的。可是,他偏偏就拿定了,我不能说出这条,要在这里揶揄我。其实,我受他这样的揶揄已经不再少数,到了现在都已经是有些经验了,就只要默默无闻就好了。
不过,经过他的妙手扭转后,事情忽然成了这样。他拉着我,一下子坐在了‘门’槛子,开始很有耐心地与我掰扯起这些前前后后的事情。
话好多啊,说的,不外乎是他与我同了一条心,想要送客可是老员外偏偏不同意,他是将那些银票还了回去,老员外才肯走的。
我一下子就醒了,他现在这个意思是说,我的那些银票让他还给了员外。
其实,这些银票他本来也是自己挣下的,如果换成是我,真的是不太好要。只因,我无有像他那样结实耐磨些的脸皮也是真的。就只是现在,这样听着要跟他分的赃,一下子少了那么多,我的心还是有些不痛快。
他越发地坐了过来一些,我都被他挤到‘门’框上去了。起初,我还想着要用温柔的办法把赶走。到了后来,那睡意就缠得上了头,连自己在哪儿的这种事都记不住了。
到了最最后,好像是一头就倒朝着一个方向倒下去了。只是挣扎着想,这里是哪儿啊,要是一下子撞破头可就糟了。
梦里还记得庆幸,不仅没有撞到头,还撞进了一个极温暖的东西身上,待得在梦中放了心,我又死死抓住这个,睡起来又温暖又舒服的不知名东西,还往它更上面一点蹭了蹭。
心里给自己的最后一个提醒是,这个东西不错,等我醒来的时候,一定要记得它的优点,让小婢帮我抬进去。
知道还能分辨出来这个东西是能抬,乃是因为,即使是在梦中,我也知道,这是一个很大的东西。也很结实,似乎光是风啊什么的,是吹不走的。
所以,基本上,就是可以断定,我一个是拿不走它的。就是我跟小婢两个人,能不能拿走这件事,还是等着明天醒了再愁吧。
晕晕乎乎中仍然肯定地觉得,这个睡法,就是那种极是香甜的睡法。有的时候还会觉得,有一种落井的那么一个忽悠的感觉。我在梦中亦想着,难道,我又要长个了。那样算算,我就会近李世民的身高高一点。
可是,这个时候,为什么又要想到李世民。这么舒服的梦,想想也没有做过几个,这个时候,万不应该想其它的。
但是,心里的另一个声音,马上就在说,李世民不是其它的,一直就是在这颗心里面的,比你自己的位置还要多。
所以,我就一直这么惊着,大半天的灌进去了不少的风,听到自己用极是吃惊的声音在问,“你是说我还惦记着李世民,那是不可能的,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况且,惦记着他的人,一直是‘挺’多的,从来都不差我一个。我不会那痴心妄想的。”
然后,我有一瞬觉得,自己‘挺’冷的,好像是那个,一直暖乎乎的东西,他离开了我,我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看看,是怎么回事,可是,就是不能将眼睛看得很清楚,只是模模糊糊看到,‘床’边立着的一个背影。我想抬起手,可是,手上颤了颤,也没有真的抬起来。p--55889+dsuaahhh+25662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