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唯有席芳玲苍白着脸唇边是冷静又狠戾的笑。
“想这么简单就搬倒我?呵呵...”
席芳玲看着自己面前这些笔迹还清晰的文件。
“替罪羊还不好找吗?要是让我知道到底是谁...我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赤红着眼的席芳玲将手边的文件一个个细细数过。却还是忍不住的感到愤怒。
虽然不能完全将自己洗白,但是想想大半个握在手里的驯兽系。
真正的罪魁祸首还并没有完全陷入死局。
最后还是听从了自己大伯的建议。
半公开查封了那原本不该被发现的地下屠宰场的白齐山,亲自去到了罪恶现场。
虽然早就已经在何酒提供的证据里面感受过这些血腥的画面。
但是当看着大量还没有死去的异兽奄奄一息血肉模糊的模样。
就算是像白齐山这样历经沧桑的人也多少为眼前的这些而打心底里恶心。
被侦查科派下来,接手这件十分棘手案件的司法课长之一的吕靖。
同样也为这些利欲熏心的人感到不耻。
如果在现代文明社会里面,人们还要为了简单的利益而如此屠虐生命的话,那么和那些境外的异种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这也都只是异兽罢了。
可是但凡见识过其惨烈场面的人也还是忍不住反胃。
“会长...您不去看看那些异兽吗?”
若兰以为何酒会主动要求去那个血腥的地方。
“不了,我去了也无法挽救它们。”
何酒不忍心看着那些奄奄一息的异兽。对于何酒来说这一切都太超出他的承受。
只是强忍着心底的难受坚持这么久...对于何酒而言也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会长你暂时别再想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若兰总是把何酒想的很万能。
看着何酒提起那个地方就显得痛苦的样子,若兰也没资格要求何酒在这种时候都去参与这些善后工作。
只要知道了那些还有可能活下去的异兽会得到照顾,何酒也就安心了。
所谓守护人性的底线,绝不能妥协的背后也有很多看不到的牺牲。
“若兰,剩下的已经不是我能够插手的事情了。校长现在什么都知道了。而我们本来也不过是站在自己的立场上维护着自己认为底线的东西。而在底线之上的事情,很多都不是我们可以左右的。”
这么说话的何酒看起来很像个历经沧桑的老男人。
不复少年该有的那种热血。
若兰还以为凭他对何酒的了解...
何酒一定会紧追不舍也要看到一切真相都大白天下。
“会长,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率直到让人担心的人。”
若兰稍微轻松的笑了一下。
“实际上我这人也没那么蠢。其实即便是。也还有很多秘密都没有和你说过...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小鬼头。”
何酒还是显得有点疲倦的摆摆手,看起来很年幼的皮相也掩饰不了何酒如今越发显露的沧桑。
某些一直埋在何酒心底的东西开始慢慢的显露端倪。
若兰恍惚间也有种从来不曾了解过何酒的感觉。
“其实,每个人都有秘密。我也不例外啊~会长。只是我不太清楚对于你所说的秘密它的性质是什么样的?”
若兰觉得很多何酒不愿宣之于口的事情,不说也没什么关系。
可是如果秘密涉及到了欺骗,若兰就没法做到完全的谅解了。
“没什么特别的,我的秘密不会伤害到你。只是我现在也很迷茫到底要不要和你们解释。”
男人疲倦的时候总是容易想到母亲或者爱人。不出例外的何酒想到了麾最...
对于港湾和归宿这个说法何酒从来不排斥。
但是没运气找到合适的人,何酒自己的个性也烂透了。
所以末日之前,人到中年都还不结婚,父母都对他放弃的时候何酒自己也乐得逍遥。
可是如今?
“若兰,如果我说其实我是很多个世纪之前的老古董了。你会相信吗?”
低着头,何酒一边笑一边突然无厘头的说着。
“......”
若兰皱起眉,却不理解何酒这样问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显然何酒不可能是几个世纪之前的老古董。
可是也如何酒说的...
何酒不是那么简单的普通人。
“呵呵...就知道你们都是这反映。其实也好,对于我而言不论如何我也都是拥有过自己的人生了。多活就当是多赚...现在纠结也实在没那个必要。就当我刚刚都是在说废话吧。若兰,能和你一起为了一个梦想而奋斗我很幸运。”
何酒又笑了起来,像是自嘲自己突然的多愁善感。
当压在心里最重的事情终于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就像麾最说的‘现在想不通的事情,就暂时别想反正再怎么纠结也还是想不明白。’
“还有一个多月就是升级实测。如果这次我顺利到了六星算不算是已经半只脚踏进名留青史这个范围的驯兽系学生了?”
何酒站起身看着一切都有条不紊的驯兽台。
“如果会长您真的能做到的话。不只是驯兽系,国家首府学院里面您也足够名留青史。”
若兰顺着何酒的话绕过了所有纠结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