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总疑心,林幽月的忠心并不是为了她这公主,甚至也不是了曾赐她女史官位的父皇,似乎,林幽月为她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智。
耶律明凰悄悄看了眼智,见智听到林幽月的名字无动于衷,心里一松,又接着讲道:“项九如带回来的坏消息其实我们一直都知道,拓拔战已准备亲自领军,兵犯幽州,但有了黑甲集结这一部棋,他手中兵力激增,项九如说,上京城内外各处兵营都已经容不下集结而来的黑甲,连城外平原都已驻扎了二十几万人马,如今的黑甲骑军…声势极大!”
“这一来,上京那些墙头草怕是更要去给拓拔战磕头了!”将一点不在乎黑甲集结的声势,却极痛恨那些无胆无耻的朝臣,骂道:“等将爷杀回上京,跟这些墙头草就说一个字,杀!”
“会有这一天的,那些不忠不义之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耶律明凰向将笑了笑,又道:“这坏消息未惊动你们哥几个,可这好消息一定会让你们欢喜,那项九如此行上京着实凶险,险些被黑甲骑军擒去,幸好有一位极神秘的男子把他救下,也正是这男子把他托给了林幽月,据项九如说…”
耶律明凰看着兄弟几人,微笑道:“这神秘莫测的男子不但身手极高,瞬间刺杀整队黑甲骑军,而且还有出神入化的易容匿踪的本事,由始至终,项九如别说不知道他的姓名,连他的真面目都未曾一睹。”
听到这个消息,几兄弟果然喜形于色,“三哥!是三哥!”飞鼓掌大笑。
来幽州后,除了杀父杀兄之恨是护龙七王日夜牵挂之事,这独自隐踪于上京的三哥也让这几兄弟日夜悬心,如今听到三哥的确切消息,虽未亲见,但知三哥能出手救下项九如,便知三哥不但未暴露踪迹,还洞悉着上京全局。
几兄弟都长出了一口气,“三哥好本事!好本事!”将激动的揽住猛的脑袋,在他胖乎乎的脸上又拧又揉。
猛早忘了计较,又拍手又跺脚,傻里傻气的笑个不停。
纳兰横海曾听智说起过一次这位三哥,见几兄弟乐得手舞足蹈,好奇道:“那位就是你们说的无王吧,他一个人藏在拓拔战的眼皮子底下,好大的本事!”
“我三哥的本事大了去了!他从小就会玩捉迷藏,如果他躲起来,除非我大哭引他自己跑出来,否则谁都找他不到!”猛先替三哥吹了一通,这才反应过来五哥拧了他半天,赶紧威胁将:“再拧我哭啦!谁劝都不停!”又回过头接着向纳兰横海吹嘘:“我三哥除了会躲,最拿手就是抽冷子暗算人,有他在上京伏着,一定弄拓拔战个鸡犬不宁,夜夜噩梦!”
“纳兰。”智开口道:“拓拔战一直以为我三哥当日逃离上京时已战死,所以我三哥在上京一事异常隐秘,除了殿下和我几兄弟,无人知晓,你今日听得此事,也要替我兄弟保密,绝不可有一字泄露,否则就是害了我三哥,知道么?”
“智王放心,你们刚才说什么我根本没听见!”纳兰横海当然清楚这消息关系重大,又见护龙七王连这隐秘事也不避他,大为兴奋,当即拍**保证,还故意逗弄猛道:“猛哥,你刚才夸谁的本事厉害,是在夸我么?”
“是我三…”猛噎了口气,指着纳兰横海向智告状:“四哥,这孩子最近越来越缺德了!”
“你们等会儿在窝里反。”飞急着又问:“明凰姐,你还没说,那个不知好坏的消息是什么?”
“这不好不坏的消息则是关于我们那位盟友玄远的。”耶律明凰道:“项九如说了,就在数日之内,玄远将带着一支军甲从中原赶来,为我幽州助势。”
将疑惑道:“这应该是好消息啊,为什么要说是不好不坏?”
“第一,我认为玄远此人确实深藏不露,可即使他真能给我带来万名铁骑,也只是杯水车薪,第二,黑甲兵临城下时,我城中多出一支从中原而来的军甲,尤其是由这玄远带来的,我很难安心!”
“公主。”纳兰横海忙问:“难道您不放心玄远,他跟我们女真族一样,都是您的盟军啊!”
“小纳兰,玄远跟你们女真族可不一样。”耶律明凰道:“对你女真族,我是一百个放心,所以当日扫榻欢迎女真族入城,可玄远跟我的结盟只是互相利用,我要用他,也更要时时提防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