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其洛笑了笑,“非是骨肉,却胜如血脉,就连将王几位不也是从辽皇处传承了这等无所畏惧的勇武吗?”
“说得是!”将听得也笑,“到底是读书人,说话就是中听!”
飞却听出苏其洛的回答似乎言不其实的隐藏了点什么,便认真打量了他一眼,一眼看过,飞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在这位年轻公子身上,今日竟好象有了种判若两人的变化,飞也说不上这种变化是好是坏,但觉苏其洛言行虽仍是平日那种四下长袖善舞的结交,可气度眉宇间却多了一些刻于骨中的阴郁和深邃。
“面临生死之际,或许每个人都会有些不一样吧。”飞没有多想,又转头去看城下。
这时,猛又闹出了新的动静,他三口两口啃干净了烤鹿腿,提出要把这腿棒子往城下黑甲堆里扔,说是取个好彩头,让黑甲骑军都来个尸骨无存,纳兰横海笑嘻嘻的出主意,让猛把骨头对准了黑甲大旗扔,将士们都围在一边看热闹,秦璃,原虎几个好事的还拼命给猛鼓劲打气,智居然也不喝止弟弟的胡闹,还往旁让开几步,任猛折腾。
猛是个人来疯,有人喝彩他最高兴,先认准了城下黑甲大旗的位置,又往骨头上呸呸吐了两口唾沫,接着整个人伏在墙垛上,右手捏着骨头,大喊一声,“当头棒喝!”
于是,一根刚啃干净又被吐上唾沫的鹿腿棒子骨,从幽州北门城楼,带着一股子劲风,嗖的往城下黑甲军阵抛去。
只怕是谁也不会想到,两军交锋的第一击,居然是由一名顽童扔出的一根腿棒子骨。
黑甲军阵在逼近至离幽州一里半时停住,层层挡箭盾护防后,拓拔战和一众上将正勒马望向幽州,平原上视野开阔,虽两边相隔里半,又是由下望上,但也能看清幽州北门上的森然戒备。
拓拔战侧耳听着从幽州城头阵阵鼓声,虽不如黑甲的滔天争鸣,但也阵阵不息,遂冷笑道:“到底是护龙智,能想到用旌鼓齐鸣来压制我这招百万军势的先声夺人。”
“这幽州城墙建得挺高啊?”澹台麒烈一手搭在额头往城上望去:“从前我来过一回,这城墙好象没现在这般高?不知道图老爷子的云梯搭不搭得上?”
“这城墙是挺高的!”图成欢目算着幽州城高:“北方有雄城,三四丈高的城楼就算是中等大城,幽州是座雄城,城楼至少高七丈!我带来的云梯全展开来正好七丈三尺,应该能攀上!”
澹台麒烈啧啧赞道:“一般云梯拉展开也就四五丈高,否则梯子顶端就直不起来!图老爷子这两年还真是够花心思,不过花的都是我开马场赚来的钱吧?”
图成欢笑道:“我只管花钱,要算你去找主公算!”
几名上将正若无其事的说笑,夜鹰巫廛忽从阵前疾步奔回,“主公,幽州城东尘烟扬起,看情形似有一支军队正快速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