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支的便宜,但拓跋战按捺了这其中的胜之不武,驱骑,冲撞,劈斩,有意让自己在这合绝不公平的对决中打得意气风发。
“八千斗百万,想给你家中原扬眉吐气?”拓拔战一个冲斩,一刀直劈轩辕如夜面门,“不自量力!”
“一声声汉唐呐喊,想光复你中原辉煌?”一刀被躲开,拓拔战又是一刀向忠源剁下,“痴心妄想!”
“闯阵夺帅,想要我项上人头?”又是一刀由上而下的重斩,逼得轩辕如夜和忠源合二人之力,才勉强架住,拓拔战的怒喝在两人头顶眨响:“白日做梦!”
“凭几次鬼谋奇袭,就妄想挡我百万大军?”拓拔战驱骑一冲,把轩辕如夜和忠源两人从中隔开,佩刀左右怒斩,“八千横冲,就该在今日死绝,为我黑甲儿郎偿命!”
拓拔战其实并不习惯如莽夫一般挥舞佩刀,毫无章法的乱砍一气,他是拥兵百万的枭雄,象这样亲自提刀迎战,让部下看见,肯定不会认为这是身先士卒的勇猛,只会是亲身返险的莽撞,而且他已不再年轻,实在不适合再如年轻气盛时那样,用以命换命的危险,去亲手砍下敌将头颅的功绩来夸耀自己的勇武。
但眼前这两名对手,值得他放肆这一回,值得他如少年时一样,高声咆哮着,亲自擎起佩刀,在激烈的兵刃交加中,把愤怒和暴躁迸发在刀锋三尺,以此来安抚他今日损兵折将的无比痛惜。
轩辕如夜和忠源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力,两人都不曾想到,这枭雄人物当了半世战王,年轻时的技击本领竟是丝毫未褪,十几刀重斩劈过,拓拔战两腿在马腹上一踢,胯下战马往前一扑,翘起的一双后蹄往旁重重一个蹬踢,正倒蹬在忠源胸口,忠源被蹬得往后倒退出好几步,双腿交错,几次想稳定身形,奈不住胸口气血翻腾,哇的喷出一口鲜血。
“我的骑术也很精湛!”拓拔战一声长笑,不再理会已经委顿在地的忠源,又是一刀当头重斩,直劈轩辕如夜,轩辕如夜刚要去救忠源,见这一刀力道十足,急横枪招架,拓拔战手腕一转,刀锋回撤,在他臂肘间抖出一朵花哨的刀花,反手一刀,砍向轩辕如夜胸腹,之前一刀刀的横劈竖斩只是发泄,这一刀,才是拓拔战的杀招。
他早看到,轩辕如夜的前胸处,有两道伤口,一道在左肋下,一道在小腹处,两处伤口都在要害,但都伤得不重,所以轩辕如夜才能一直支撑下来,而拓拔战此时这反手一刀,正斜劈在轩辕如夜左肋的伤口上,“好好体会一下,你让我损兵折将的痛惜!”拓拔战狞笑,这一刀劈中,他手腕用力,刀锋割破轩辕如夜的甲胄,从他左肋旧伤处割开一道血肉模糊的刀痕,一直斜切到轩辕如夜小腹的那一道旧伤上。
一刀斩下,把两道伤口生生割裂于一处,轩辕如夜前胸鲜血喷溅,拓拔战又是反手一刀,这一刀直接劈在轩辕如夜的坐骑上,由左至右重重一拉,几乎把整个马头一刀切下,那坐骑一声惨嘶,翻倒于地,轩辕如夜胸腹受创,来不及松开脚蹬,顿时被掀翻马下。
拓拔战笑吟吟看着被压在坐骑下的轩辕如夜,按住佩刀,不再出手,只是他似是得意的笑容里,有着怎么也压不住的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