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片灿烂的光华中窜出来,风行站在了一个山头,望着头的湛蓝的天空,风行发出了一声清啸,没想到,这啸声,却惊扰了此方主人。
“哪里来的莽夫,衣不蔽体,还在此大声嚷嚷,成何体统?”一个清脆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似乎是一个女子。风行这才想起,在“跨界法则”的折磨下,自己的一身衣衫,早已成了烂布条,有些关键部位,都不能遮盖了。风行本是个谦谦君子,极为讲理,不由脸上一红,手忙脚乱地捂住身上的关键部位,慌慌张张转过头来。
风行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一张让自己夜不能寐,辗转反侧的脸——那是风行在“寒潭”边遇到的让自己魂牵梦绕的姑娘——止战。
此时,止战望着风行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样子,又笑了。
在“寒潭”边,止战曾对风行笑过,止战两次用“大遁空之术”将风行移到“寒潭”之内,搞得风行浑身湿透。为了表达歉意,止战对风行施了一礼。
当时风行在意的,却不是这个“礼”,而是止战的一笑,这一笑,风行才注意到止战有多美。止战,不是这世间任何一种世俗的美,止战的脸,就像是贝壳中孕育了千万年的珍珠,就像是埋藏地底悠悠岁月的奇宝,历经人世变换,生长,孕育,返璞归真,终成芳华……
这种美没有写在脸上,而是孕育在气质中,却又远胜于面容的姣好;这种美没有浮于表面,而是内敛于胸怀,却又散发在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上。
加上这温暖的一笑,当真如春风拂面,如柳枝撩人,刹那间激荡开漫池的春色……
现在,这笑容又出现了,又真真实实地出现在了眼前,风行完全忘记了自己的尴尬处境,又一次看得呆住了。
“许久不见,你这莽夫怎么还是如此无礼?”止战娇羞地一笑,“这样衣不蔽体,半裸这身子,还这样看着一个姑娘家,叫人家……”
这止战话的方式,和当日在“寒潭”边,如出一辙。就是这娇羞的面容,这话的方式,让风行深深陷入了爱情的泥潭。这次陷入,竟然只有一面之缘。就这一次见面,让风行在面对止伤时,能够面无惧色。
止伤和止战本是恋人,止伤在问风行到底爱止战什么的时候,风行回答得掷地有声:“我若我爱她绝世的容颜,你定然觉得我肤浅,但是她的容颜确实让人魂牵梦绕。我爱她心无城府,坦荡无邪,也爱她一颦一笑,如春风佛面,当然,更爱的是止战身上的气质,宛若这冰天雪地中一抹春色,一株芳兰,绝世独立,与众不同……”
现在,这一株芳兰,又一次真真实实出现在了眼前。
止战的话,让风行更加手足无措。风行茫然四顾,想找一些遮羞的东西,这才看清,自己所占的位置,是一座山峰的绝,除开不远处长着一些半人高的荒草,再也没有其他东西。风行一时心急,伸手就去拔那些荒草。这些草,至少能遮羞。风行可不想损坏自己在止战心中的形象。
“当日在寒潭边,你坦坦荡荡地面对我,何等的男儿气概,怎么今日却是如此慌张。”止战竟然回过头来,目不转睛地望着风行,道,“当日面对我,面对止伤,你没有一丝惊慌,你那镇定的气魄,无所畏惧的气概,去哪里了?”
风行怔住了,是啊,自己是怎么了?为何面对止战,自己会如此慌张。在“离火兽”试炼时,风行曾赤条条地面对过青梦,也不见得有现在的慌乱。自己的手足无措,到底是因为什么?
这是因为爱,风行的爱没有那么多的甜言蜜语,没有任何的花招和技巧,就是一份爱,一份只需要一眼,就能千万年不变的爱。才见过几次面?风行对止战的爱,竟然能够到了这个程度。
风行毅然转身,任由山风将身上的布条吹拂得飘飘荡荡。
“止战姑娘,我衣不蔽体出现在此,实非本已,只因那‘跨界法则’太过凶险,我毫无选择……”风行虽然镇定了下来,还是想把事情解释清楚。
“不用解释。”止战望着风行,竟然走上两步,伸出纤纤玉手,捂住了风行的嘴,“我理解,因为我也刚刚跨界而来。”
止战的手指洁白而修长,止战的手掌细腻而温暖,止战的行为热情而大胆——风行彻底懵了。这情形,岂不是自己辗转反侧,梦寐以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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