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夜没见玉玲珑,陈传之却觉得像是隔了有三秋之久,紧紧的拥着怀里的娇躯,他已经忘了要追问玉玲珑的身份。
玉玲珑感受着耳边那颗跳动的炽热心脏,陈传之显然对她动了真情,而她的心脏也同样炽热的回应着,难以自已。到底要不要收回属于自己的魔元,在她心里已经成为了一个两难的选择。
“玲珑,我已带着八千教众赶到,陆老祖人在何处?”
脑海中的声音如同惊雷滚滚而至,玉玲珑抛掉心里的杂念,淡定回道:“师父恕罪,玲珑无能,老祖已经提前离去。”
声音不再响起,玉玲珑心中涌现一丝担心,她和师父玉面佛为了得到陆仁甲的本源魔气,都是各自心怀鬼胎,如今她实力大损,若是被玉面佛察觉了体内的本源魔气,一定会被他吸干。
“有人来了,很多人,他们都是来找你的吗?玲珑。”陈传之的语气平淡到不带一丝色彩,玉玲珑听不出来他此时是关心还是愤怒。
玉玲珑默不作声,荒山外已经是一片群魔乱舞的景象,成千上万奇装异服、千姿百态的魔类俯首在一个白得?人谦谦公子脚下。陈传之搂着玉玲珑,面色平静地看着这一幕。
“玲珑,你出来的时候,还记得你出来的时候,我怎么跟你说的吗?”
玉面佛的声音就像普渡众生的空谷梵音一般在玉玲珑心头激荡着,她浑身一颤,忍不住想要伏地跪拜,却忽感肩头一紧,陈传之抱住她肩头的手臂紧了紧。
源源不断的煞气从陈传之体内输送而来,一股暖意遍布全身,玉玲珑平息心中的恐惧,缓缓回道:“师父交代的话,玲珑不敢忘记,玲珑一直谨遵师命,蛰伏在青云门近十年,终于找到机会将老祖解救出来,可谁知老祖脾气古怪,不告而别,还望师父恕罪。”
“玉玲珑啊玉玲珑,你骗得了别人,你还能骗得了我?将魔血交出来,我当今天的事情没发生过,否则,该有什么下场你是知道的!”
玉面佛双手抱胸,身后的披风无风而动,猎猎作响,玉玲珑只觉得像是掉进了冰窟,浑身再度一冷,那个在她十三岁就无情占有了她的男人,一直像是一个凶残的父亲,她愤恨却又无法拒绝,因为没了这个暴君,她便再也没有落脚之地。
“我没拿!”玉玲珑咬牙道。她深知玉面佛的本性,看似一副解救苍生的姿态,实则愚化苍生为他所用,出尔反尔对玉面佛来说就像是天经地义,就算她交出了魔血,一样难逃一死。
“哼!看来是太久没有收拾你,翅膀长硬了!”玉面佛抬手一抓,霎时间狂风大作,一股无形的吸引力拉扯着玉玲珑,陈传之浑身散发出冲天魔气,霎时间,狂风也只能绕道而行。
“玉玲珑你个贱人,竟然就这样将为师传给你的魔元就这样转手送了出去。天生贱命,难怪会被云中子抛弃,活该一生命苦!”
玉面佛口口如刀,狠狠地扎在玉玲珑的心脏之上,她很想哭,但她憎恨的泪早已经流干。
“你不该这样说她的!”一个阴冷的声音从背后响起,玉面佛微微错愕,对面那个小子瞬间就破除了渡世梵音的压制,就算玉玲珑也无法做到,他是怎么做到的?
魔气覆于双手,滚动的气浪泛起层层涟漪,陈传之的双手俨然一对龙爪,凌厉如刀,直指玉面佛的背脊,要看就要将玉面佛劈成两段,一道护体法阵骤然凝聚,将陈传之震飞出数米远。
“小子,你这是在找死!”竟然被一个不通咒法的凡人逼出了护体法阵,玉面佛怒了。
铺天盖地的黑色魔气轰炸呼啸而至,陈传之上窜下跳的躲避着,实力相差甚远,但也不是毫无反抗之力,心中一动,一支虚化的黑色毛笔出现在手中,陈传之凭空划出一个逆字。
气势汹涌的黑龙击打在逆字上,玉面佛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力传来,浑身如遭电击,气海翻涌。
“勾墨鬼针!”当巨大逆字凭空出现的瞬间,一众血煞宫弟子立马就认出了陈传之手中的毛笔,正是数百年前陆老祖从冥府中盗取的书写生死薄的勾墨鬼针。而勾墨鬼针,才是血煞宫引以为傲的真正宫主信物,只是因为数百年前连着陆老祖一同被封进了天刑炼狱阵,所以才选择了第二象征??宫主玉鉴作为代代相传的信物。
“勾墨鬼针怎么会在你手里!”玉面佛错愕当场,他在陈传之的身上没有感受到丝毫的魔血气息,可被陆老祖视作生命的勾墨鬼针却在他手里,他和老祖到底什么关系?
玉面佛惊声发问,回答他的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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