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挑选出来的锐卒,虽然只是普通兵卒,却不亚于效用。”
“宣帅的亲卫自然都是虎狼之士!”周平先拍了一下童贯的马屁,接着话锋一转:“但末将此处去应州,首先就得潜越白沟,要的不光是彪悍善战,还要熟悉当地风土人情,能够随机应变,胜捷军中多西北人;再说我刚刚上任,与手下恩义未结,只怕未必能得其死力!”
“嗯!既然如此,那就由均成你了!”童贯笑道:“所需的钱财兵甲,你只管报上来便是!”
“多谢宣帅!”
得到了童贯的应允后,周平回到自己住处,立即把薛良玉叫来了。他之所以拒绝选择直接从胜捷军抽人而要自己募集效用的原因除了说出来的两个外,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岳飞最早从军就是在第一次伐辽中应募为敢战士,若是乘着这个机会将其收入麾下,俗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那可是大赚了一笔。
“良玉,你马上去岳兄弟的老家,随你用什么手段,把他挖过来,明白了吗?”
“是,不过,接下来我是要去哪儿碰头呢?”
“去真定府!”周平兴冲冲的解下官袍,大声道:“这次咱们要把老天都捅个窟窿!”
雄伟的太行山脉南起河南与山西省交界的王屋山,她就像一条巨龙一路向东北方向蜿蜒,直至渤海之滨,将华北平原和山西高原分隔开来。由于北宋没有能够控制东北亚大陆农耕民族和游牧民族的天然地理分界线——燕山山脉,所以对于这个建都于汴梁的汉人王朝来说,控制连接太行山东西两边的山口要径就显得尤为重要。大体上来说,北宋在太行山以西的防御核心是太原,而太行山以东的华北平原上则是三镇——即河间、真定、中山,而只有控制了连接了太行山东西两麓的孔道,宋军才能够在山西高原和华北平原之间实施机动,实施弹性防御的战略。因此位于太行山东路,控制着井陉口的真定府在河北三镇中地位有其特殊,因为即使北来的敌军攻陷了河间、中山两地,只要真定和太原还在宋军手中,敌军也不敢大举南下——否则宋军就可以切断敌军的后路,使其陷入进退不得的窘境。也因为这个原因,当时河北弓箭社在此地最盛,在即将发起伐辽战役的时候,时任河东、河北宣抚司参谋官的刘韐便在真定府募集民军——“敢战士”。
周平一行人抵达真定府的时候,已经是宣和四年的五月初了,从一路上的所见所闻来看,伐辽战事已经是箭在弦上。这让他的心情更为急迫,他到了真定府之后,就赶着去拜会刘韐,为招徕勇士之事做准备。
“这么说来,周将军是要想要在真定府募集豪杰了?”刘韐虽然是个文官,但却是个体格强壮,神情刚毅的中年人,他接过周平呈上的手本也不看,只是放到一旁。
“正是,眼下边境形势紧张,真定府一定有辽人的细作,若是以小人的名义去招募效用,只怕会走漏风声,不如便从相公的敢战士中招人便是,还请相公恩准!”
“周将军倒是想的周全!”刘韐看着下首的周平,他的心情十分矛盾。眼前的这个武人的名声他早有耳闻,像周平这种武人在他看来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而将国家牵入危险之中的“幸进小人”,作为一个政治经验十分丰富的大臣,他内心深处对于童贯的联金伐辽策略并不同意。但实际上他的仕途又已经牢牢的与伐辽之事联系到了一起,这让他分外觉得烦躁。
“这倒是一桩小事!”刘韐用手指弹了弹手本,问道:“只是不知周将军募集多少人呢?”
“八十人即可!咱家自己手头已经有四十人,再多就指挥不来了!”周平笑了笑:“若是可能的话,最好是曾经做过骡马、盐茶生意的!”
“骡马、盐茶生意?”刘韐皱起了眉头:“这些可都是犯禁的买卖!”
“正是如此!我打算乔装做走私商人,若是多谢这种人,也好行事!“
“原来如此,周将军倒是想的周到的很!”刘韐严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周平告辞之后,一个年轻人从后堂钻了出来,向刘韐马马虎虎的行了一礼,笑道:“父亲,这个周将军如何?孩儿听说此人有勇有谋,是个难得的人才!”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