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看的。
“大人,您该回去了。”
随着丫鬟们的声音落下,内侍只得低低的叹气一声,起身拍了拍衣裳,再回头看乌汗蓉儿一眼,方是不大舍得地走了出去。
房门被关上,原本是在安睡的人,竟是睁开了双眼。
乌汗蓉儿咬了咬下唇,从枕头底下取出了一根簪子。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锦被与席子,在床板上刻下了几个字:小心内侍!
内侍被叫走,却还是因着乌汗吉娜那头有了异动。
“乌汗姑娘将云浅浅给找回去了。”丫鬟在内侍耳边低声道。
内侍目光中满是阴霾,他低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乌汗吉娜确实是将云浅浅给找回去了,还是在屠凤栖正与云浅浅聊着天儿的时候,外头忽然来了个人,只说是云浅浅在大历借住的人家。
待到云浅浅出了门,便是见着白桃躲在远处,朝着她招手,而原本那个传话的人,早便不见了踪影了。
云浅浅与白桃一同回到了乌汗大将军府中,乌汗吉娜正咬着贝齿,满脸悲愤地将桌案上的东西给扫落在地。
“云娘,你总算是来了,我竟都替你觉得委屈!”乌汗吉娜红着双眸,一见着云浅浅,便是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跟前来,“你可知晓,方才白桃在宫中的姐妹在给白桃的信中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云浅浅很是配合,只瞪圆了双眸满脸疑惑。
乌汗吉娜哼哼了一声,跺了跺脚,“我快要被气死了,你还是让白桃与你说!我只担忧自己再多说一句话,便是要忍不住冲到那屠凤栖跟前去,问问她究竟是给你们皇上灌了什么迷药汤!”
在大昭呆了一段时日,这大昭话却是说得愈发的顺溜了。
云浅浅转头望向白桃,便见着方才还是满脸平静的白桃,此时亦是带上了些许不平。
“云姑娘是不知晓,方才奴婢在宫中的姐妹与奴婢说,皇上,皇上他竟是……”
“皇上如何了?”云浅浅问道,“是又病了?”
瞧着倒是不像,若是皇上病了,想来战王那头早便应是收到消息了。
“云娘你待皇上这般好,偏皇上却是……”乌汗吉娜神色纠结得很。
云浅浅索性坐了下来,若非是场合不大对头,她竟都要翘起个二郎腿儿了,“皇上没病没死,你们如何会这般气恼?难不成是皇上要立后了?哪家的姑娘,容貌家世如何?”
“云姑娘!”白桃仿佛被她这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给气到了,她冷哼了一声,“若是当真要如此,那奴婢亦不会这般气恼了。但凡皇上要立后,莫管是哪家的姑娘,只不姓了屠便是好的。可偏眼下皇上竟是彻底地歇了立后的心思,还在朝堂之上,与朝臣们说……这日后的皇帝,若是不能是战王,那便只能是战王世子了!”
“哦。”云浅浅低笑了一声,“旁系当中,确实亦只有战王世子与平安世子可以培养一番了,皇上能这般想,我该是高兴才是。”
“奴婢的好姑娘!”白桃气急,“你但凡是好好想一想,便知晓皇上这话到底是为着何人好了。战王世子再是好,可如今不过才过了周岁,皇上还年轻,如何便没有皇子了?眼下在朝堂上这般说,分明是为着给战王妃扬威了。日后皇帝的母亲,那可是太后!”
“不能封太后的。”云浅浅却是一脸正直,“若是战王世子想要当皇帝,便唯有去给皇上当儿子了,既是如此,那战王妃只能是他的……算皇上与战王妃之间的辈分,应是姑姑?”
“可在人后,她便是战王世子的母亲了!”乌汗吉娜冷声道,“云娘,莫要说我挑拨离间,只你但凡去问问,便知晓皇上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儿,人人都知晓是为着战王妃。眼下皇上无子无女自是好说,但若是日后……你知晓我原本的意思,若是我与战王成了好事儿,自是不忍心看着你孤苦伶仃的。眼下你是寻常的百姓人家,若是日后你成为了大历的郡主,自是有底气去大昭搏上一搏了。”
白桃的声音很是蛊惑,“难不成云姑娘便不想要与心上人拜堂成亲?”
云浅浅有些意动,她原本随意的神色,亦是变得凝重了些。
“这不仅仅是在帮我,亦是在帮你自己。云娘,你只回去好好儿想想,若是日后你当真与皇上成亲了,你可是愿意眼睁睁的看着原本属于你孩子的东西,竟是落入了旁人之手?”乌汗吉娜声音有些低沉,她凑到了云浅浅的耳边,“那是皇位,不是旁的东西,那是在整个天下!”
云浅浅沉吟了一声,她抿了抿嘴唇,直视乌汗吉娜的双眼,“说吧,要如何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