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来叨扰。
到了下午时分,严清歌正坐在屋里和如意说话,外面一个婆子跑进来,磕头道:“小王妃,周教头来了,说要把周家姑娘带回去呢。”
严清歌好久没见周教头,吩咐道:“叫周教头进来说话。”
几年没见,周教头瞧着没什么变化,只是他脸上的愧色,压得他的背比以前弯了很多。
才见面,周教头就跪地磕头:“都是小人教导无方。昨晚小女唐突了小王爷和小王妃,小人这就把这不孝女带回去。”
“周教头快请起,不是什么大事儿。”严清歌赶紧去扶周教头。
当初在岛上,严清歌受了周教头不少恩惠,且众人同生共死,自比旁人多出几分情谊。
越是如此,周教头越是不想因为自己的烂遭事麻烦炎王府,只是没想到一个没看好,自家女儿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情。若不是这几天是新年,他休沐在家,若等去了军营,等得到消息,怕是他那女儿更是要闹翻天去了。
一时间,周教头心里百味陈杂,竟然忍不住虎目泛光,隐隐有些泪意。
安置着周教头坐下,又给他上了香茗,严清歌温声劝道:“翠娇姑娘的事情,并不麻烦。我怕的反倒是朱家的那位配不上翠娇姑娘身份。”
“我不会叫那孽女嫁过去的。”周教头怒从心头起,猛地一攥拳头,一阵嘎吱嘎吱响。
严清歌想起昨晚周翠娇说,她父亲会打死她,觉得周翠娇对她父亲真的是太了解了。
“周教头,千万不可那么想。我看翠娇姑娘是个很有自己主意的,何况,她现在若是出了事情,可是一尸两命。”严清歌劝着。
不说孩子还好,一说周翠娇肚子里那个孩子,周教头的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小王妃肯为那孽女考虑,我们全家感恩戴德。可是,她已经犯下错事,不能一错再错。那孩子,根本就是个孽种,留不得。那朱桓家里,有妻有子,她去了,又算什么?”说着说着,周教头总算是流露出两句软话。
“周教头不必担心这个。”严清歌道:“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个朱桓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不然他将我们炎王府看成了什么?”
话说到这份上,周教头已然没有办法反驳。说大了,这件事的确事关炎王府的脸面。
这时,门外,传来怯生生的周翠娇的声音:“爹!女儿知错了!”
说话间,周翠娇蹭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知道在外面听了多久。
严清歌冷眼看着周翠娇,没有吭声。没人通报,自己就跑进屋里,这周翠娇的胆子,也是够大的。
周教头常年不在家,见了这女儿,也是一阵的难受,不知道该如何相处是好。他一会儿觉得是自己教的不好,才让女儿走上了歪路,一会儿又觉得,恨不得掐死这孩子才好。
终于,他握着拳头道:“起来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周翠娇这件事,太麻烦了,这件事炎王府帮忙解决,等于是将他和炎王府之间的那点情面,全都耗尽了。周家若是再遇到什么难事,再也不能来找炎王府帮忙,等于将周家的一条路,彻底的堵死了。
而周翠娇面对父亲的时候,尽管有忐忑,可是更多的,却是平静。似乎这件事,一直都在她的掌握中一样。
严清歌看着这一对父女脸上的表情变化,一声不响,终于,周教头告辞了,周翠娇跟着下去,到了门外。
晚上的时候,炎修羽回来,听严清歌说了白天的事情,也是一阵叹气。
“信国公府的事情我都打听到了。前段时间,咱们遇到的那个朱茂,听说被他们家的主母打废了,现在成了个瘫子,好像是活不了太久。”
说完这个,炎修羽又道:“不过那个朱桓一家人,倒是没什么人说起。朱家的庶子太多,之前朱桓在我们府里当清客,有人说他出息了,可这次他回去,很多人还以为他们只是回家暂住几天呢,并没想到,他们已经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严清歌咦了一声,照着朱家那斗的死去活来的样子,不该这样啊!
照着时间算,现在应该正是朱家的众多庶子为了夺那信国公府爵位,而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朱桓正是承爵的热门人选,为了朱桓可能夺取到的位子,肯定很多人都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为什么他回不到炎王府的消息,反倒没有人知道呢。
真的是奇怪!严清歌根本想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