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这‘梅娘’根本不是个老实的,宁愿拿了严家的银子,去别的地方另过,把孩子都撇下了。”
炎修羽说完,二皇子脸上的表情变得非常难看。
“只是有人在算计我!”二皇子脸色阴沉的快要出水了。
“到底是谁在算计二皇子,二皇子殿下心里有数么?”炎修羽问了一句。
二皇子的目光里,像是有火焰在燃烧着,本来就因为狭窄而显得不太好打交道的眉宇,更是露出让人不好接近的表情来。
好半天时间,二皇子才哼了一声,拂袖道:“一切都交由炎小王爷办,我先走了。”
炎修羽见着二皇子的样子,知道这件事里面,文章肯定大了去了。
这梅娘的尸体,被收拢以后,送到了刑部。炎修羽回家先洗了个澡,将身上衣裳都换过,才去见严清歌。
严清歌正等他,见了人,问道:“怎么了?”
炎修羽露出个笑容:“没事儿,已经查清楚了,是她先被闷死,然后才被挂在严家房梁上的。和严家关系不大,自然也牵扯不到炎王府。”
炎修羽并没有将二皇子忽然来访的事情告诉严清歌,免得她多操心,这件事,真真是太蹊跷了。
现在一切都扑朔迷离,二皇子早不到晚不到,怎么那个时候到呢?到底是真的有人设计陷害他,还是他根本就是装的?
哄着严清歌睡着以后,炎修羽轻手轻脚下了地,披上衣服,去了炎王爷的书房。一直到后半夜,才揉着眉心,从里面出来。
严清歌没有太将严家那件事放在心上,她现在每天最在乎的,就是安胎。
虽然如意和炎修羽都担心着严清歌的身体虚,这一胎可能怀的会比较艰难,但是严清歌却分明感觉到,她怀上身孕以后,身子反倒是一日健朗过一日了,根本没有任何别的孕妇会有的难受的感觉。
而今正是春末,炎王府里的花儿开的正好。
严清歌以前在青星苑住惯了,喜欢在水上的亭子上玩耍,恰好炎王府的大花园里,就有一个小湖,上面游廊彩亭,周围又有奇花异草,比在严家景色还美,她带着如意和一大串丫鬟婆子,去了那亭子上消遣,中饭都是在这里用的。
下午水面上的风越来越温暖,严清歌坐在躺椅上,看着水面,隐约有些昏昏欲睡。
远处,走来了一行人影,严清歌定睛一看,觉得里面有人隐约像是柔福长公主。
她微微支起身子,吩咐丫鬟道:“去瞧瞧,是不是嫂嫂回来了?”
柔福长公主住在京郊的庄子上,这时候回来,倒是稀奇。
不一会儿,鹦哥小跑过来,道:“是长公主!”
“扶我起来吧。”严清歌说道。
柔福长公主回来,她还是要见一见的。
“娘娘慢着点儿,长公主殿下和奴婢说了,她过来亭子和你说话。”鹦哥说道。
不一会儿,严清歌收拾好了仪容,柔福长公主也到了。
看看亭子里的物什,柔福长公主抿嘴笑道:“真真是个会享受的!”
严清歌赶紧请柔福长公主坐下,吩咐丫鬟给她上茶、捶腿,笑着说道:“嫂嫂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我去了一趟宫中,这才出来,路过家门口,便看一看你。你肚里这个也快该到闹得时候了吧。”
“倒是没闹。有人说小子爱闹,怕这一胎是个姑娘呢。”严清歌老老实实的回答。
“别听人胡说。我怀着灵儿的时候,她差点没将我闹死。男女不是靠这些来定的。”
姑嫂两个闲话一会儿,严清歌总觉得今天柔福长公主似乎是有话和自己说。
过了一会儿,还是柔福自己先开了口,说道:“我有日子没有进宫了。以前我想着,皇兄兴许想要见见灵儿,可惜过年的时候,我还没月子,没法带灵儿进宫。现在天气好,灵儿也大了些,没想到,今日去了宫里,我说要见皇兄,反倒被皇嫂岔开了,说皇兄身子不太好,不能见人。”
严清歌没明白柔福这番奇怪的话是什么意思,没敢接口。
毕竟这涉及到皇家事体,又事关很重要的龙体安危,柔福长公主自己乱说没问题,但是严清歌这个外人,非议可是算犯罪的。
柔福长公主的大眼睛温柔的看了看严清歌,道:“听说,现在都是你家那个庶妹在伺候皇兄。虽然之前我听过旁人说关于她的一些传言,可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是清歌你最了解了吧?能不能和嫂嫂说上一二。”
“嫂嫂想问哪方面的呢?”严清歌对柔福长公主点点头,道:“清歌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想问问,你家那个庶妹,是不是会调制一些奇怪的药物。”柔福长公主毫不掩饰,非常直接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