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每隔几步路,就能够看到或是有石桌石椅,或是有非常优美的石雕像被恰到好处的摆着,甚至还有照明用的小塔。
走了一会儿,出了林子,却见前面有一栋似乎农家院一样的小房子。
屋子的屋顶盖着厚厚的金黄色茅草,还扎了篱笆,瞧着如同世外桃源里的小屋一般。
几名衣着华美的丫鬟,正在门前走来走去忙碌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严清歌没想到凌霄母亲竟然住在这般好地方,忍不住在心中感慨,这些京城里的贵族世家,不管是哪一家,所住的地方,都各有所胜,是那些新兴的暴发户家庭比不上的。
有在迎门的丫鬟见了门房领着严清歌来,她虽然并不认识严清歌,但却猜出是贵客,不然门房肯定不会将人朝这里带。
丫鬟微微笑着迎上来,可亲道:“不知这位芳客从何而来?”
“这位是宁王妃娘娘,她来看咱们家姑娘。”门房赶紧说道。
这丫鬟笑的更甜了:“娘娘请跟我来。我们姑娘正念叨您呢,还说您接了信,怕是这几天就要来看看,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严清歌心急如焚,鬓角渗出了点点汗液,哪儿还有功夫听这个丫鬟絮叨。她嘴角紧紧的抿起来,明亮的眼睛好像是冬天冻了几米深的寒冰一般,浑身上下都散发出生人勿近的味道。
丫鬟一撩帘子,严清歌就听到了凌霄脆生生的笑容。
她正在和她母亲讲话,笑嘻嘻的哄着她母亲吃东西:“妈,你再吃上一点儿,我瞧着你这几天脸上有点儿肉了,等再胖点儿,必定又是个老美人儿。”
凌霄母亲声音虽然有些中气不足,但从她笑骂凌霄来看,应该精神头不错。
丫鬟进去以后,通报道:“姑娘,夫人,咱们有贵客到了。”
“谁啊?”凌霄偏头一看,见到是严清歌站在那里,欣喜道:“是清歌?快来快来,我还和我妈念叨你呢。”
凌霄母亲也看了过来,却发现严清歌有些不对。
严清歌不等回答凌霄什么问题,急忙问道:“你们喝的那些药的药渣还在么?”
凌霄一愣:“药渣?你问这个做什么!”
凌霄母亲比凌霄到底多吃了几年饭,面容立时肃穆起来,温声问道:“那些药可是有什么问题?药渣我都叫下人留着,之前叫了郎中看,又给几只畜生喂了些药试药,并没有发现猫腻。”
凌家的人,也没那么傻,自己也是很注意的。
严清歌长长吐了一口气,凌家的人又是试药,又是叫别的郎中看,而且凌霄和她母亲的身体都康复的不错,看来欧阳少冥所图谋的,并不是凌家母女两个。
确认了凌霄没事儿,严清歌身上的骨头都松了几分,本来绷得直直的肩膀,微微泻下去。
凌霄睁着亮晶晶的眼睛,问向严清歌:“清歌,你是担心欧阳神医有问题么?”
严清歌点点头:“这神医人品很有问题,他心狠手辣,表面上看着道貌盎然,私底下做的勾当,罄竹难书。当初他给羽哥治病,治到一半儿被炎王府撵走了,因为他借着炎王府的名头,到牢里调犯人,要活剖犯人,看看人的五脏六腑到底是怎么运作的。至于他做过的其余的事情,比这件事更恶心更该杀的,还多着呢。”
凌霄的眼睛一黯,亏她还真以为欧阳少冥是个好人,没想到这人背地里是这样的。一想到之前欧阳少冥满脸和善的给她把脉,凌霄就想要把自己那截被他摸过的腕子不要了。
凌霄母亲对欧阳少冥的事情之前就有所耳闻。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欧阳少冥做的那么过分,尤其是在被炎王府赶出去以后,他名声就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只不过他医术实在是好,而且京城城破前傍的是静王府和二皇子这座大山,这几年又改傍上四皇子这座大山,甚至还当上太医,旁人想动他,也要掂量掂量。
唯有凌霄这种之前被养在深闺,后来又远离京城的女人家,才不清楚其中内幕,真的觉得欧阳少冥是个好人了。
凌霄母亲现在被欧阳少冥治着病,不想说欧阳少冥坏话,眼看凌霄多嘴想问,赶紧打岔,看着严清歌道:“多劳宁王妃挂怀!你这么奔波一路,应该还没有用饭吧。凌霄,你叫厨房去准备,别怠慢宁王妃。”
凌霄赶紧道:“妈,我心里知道着呢。我和清歌可是好姐妹,饿着谁都不会饿着她。我带她去外面吃,免得你屋里不能开窗,一会儿全是饭味儿。”
说完,凌霄把着严清歌的胳膊,朝外走去。
到了门口的时候,严清歌脚步卡住了,只见茅草屋的篱笆门前,站了个人,正定定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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