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赵徽妍自个儿睡了。
这些天因住客栈,赵徽妍小,才叫她们母女睡一起,说起来,白白抢了他的地方,今儿可不能再叫赵徽妍霸占着她娘亲了。
三人歇息会儿,稍后就去正堂,这等夜晚,却是因他们来,庄里弄得灯火通明,恨不得张灯结彩,像是有大喜事似的。
江昭善迎他们坐下,笑道:“光是吃个饭,怕皇上,娘娘,公主无趣,故而下官请了伶人来歌舞助兴。”
赵佑棠淡淡道:“甚好。”
他并没有拒绝,江昭善自然高兴,吩咐下去。
此时桌上已是摆满了果盘糕点,美味佳肴,香味扑鼻,下首右边坐着弹琵琶弹琴的伶人,屋里很快就响起丝竹之声。
这会儿门大开,冯怜容往前一看,就见两个女子穿着桃红色长袖舞衣翩然而来,脚步轻盈如雪,落地无声,真像是飞进来似的,再看那二人,生得也是国色天香,尤其特别的是,竟然一模一样。
赵徽妍的眼睛也是瞪得老大,低声同冯怜容道:“怎么像是一个人似的?”
“这是双生女呢。”冯怜容解释,“一个母亲同天生下两个女儿。”
赵徽妍恍然大悟:“原是如此,那是极为难得了?”
“自然。”反正她是没见过生了双生儿女的,今日也是头一回见,真真是奇妙,有些听说长大了就不太像了,可这一对,真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赵徽妍笑道:“她们跳的舞也很好看,比宫里好些人都美。”
这两人像是心有灵犀,确实一举一动都是完全相同的,没有一点偏差,这身段也是风流,该瘦得瘦,该丰满的丰满,便是冯怜容在宫里,也没见着这等妙的人。
她随着她们的动作,也是看得入迷。
那二人跳着舞,有一人转而到抚琴人身边,那人忙就让了,她坐下来伸手弹琴,与刚才那人的琴艺相比,竟是一点儿不差,双手跟翻花似的好看,可见其娴熟。
另外那姑娘便随着她的琴声在周围跳舞,水袖好似有灵性一般,怎么卷,怎么翻,十分自如,她身段也柔软,任何动作都能跳得随意。
好像这舞也不是练习许久似的,而是天生便会。
赵佑棠看着,往冯怜容瞧一眼,她像是很喜欢,深深的被惊艳到了,嘴角带着笑意,他便又转过头去。
他们三人都看得很专心。
江昭善由不得伸手抚起胡子来,看来把这两个姑娘摆出来果然没有错,便是宫中,又哪里有这等人才?琴棋书画无所不通,说起来,要不是身份低微,就是做个妃嫔,也不是难事。
但便是这样,以后入了宫,得皇上青睐,还是可以封个妃嫔的,历来又不是没有,女人要讨男人欢心,从来就不是凭家世身份的,不过是姿色性情。
冯怜容看了会儿,忽然心头一动,转头朝赵佑棠看去。
他仍是聚精会神呢,看这眼神,也是欣赏的,手指还轻轻敲击着桌面。
冯怜容一时不知什么滋味,她看向江昭善,江昭善还沉浸在高兴之中。
他已经有把握,他把这对姐妹送给赵佑棠,赵佑棠必是会接受的,男人吗,哪个不一样,就是皇帝,也是相同的,别说他专宠皇后,可皇后哪里没有年老的一天?
谁都会喜欢年轻的小姑娘。
江昭善自己可是有很多侧室通房的,哪怕他年纪已六十出头了。
不过他倒是有些不舍得,这两人他也是极费心思寻到的,一开始哪儿知道赵佑棠会来,也是巧,可对方既是皇上,那便是割块肉,他也得舍得。
冯怜容皱了皱眉,她不太高兴。
女人在某些时候总是敏感的,哪怕她此时还不确定。
双生女子终于表演完了,赵佑棠赏了他们,回头就见冯怜容在吃东西,他问道:“厨子烧得如何?”
冯怜容道:“还可以,比这几日吃得自然好多了。”
怎么说,江昭善也是侯爷,吃喝这方面定然是精细的,别说他们在这儿,定然是叫厨子格外用心。
江昭善松了口气。
赵佑棠也吃起来,可不知为何,隐隐有种奇怪的感觉,只他看看冯怜容,她好似还是跟前几日一样,当下也就没有摆心上了。
晚上,赵徽妍自去歇息,没缠着冯怜容了,他还是如往常一样与她欢爱,一宵春意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