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问:宁染青,你究竟在哪里?
回到血洗凤染宫的那一夜,一袭黑衣人从东门南门横势而出,而染青却正昏迷着躺在一辆普通的马车里,从北城门离开了京都。
她的身旁,躺着同样昏迷的寒玉。
驾车的人,一身灰衣长袍,头戴的斗笠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了半个下巴在外。这身装扮如平时在外跑的马夫,极其普通,但他有一双不同于马夫的手。一般常年在外奔波的人,定晒得极黑,可这人无论是露在外面的下巴,还是牵着缰绳的手,都很白皙。
尤其是那手,手指修长,而手背上几乎可以看清皮肤底下青色的血管。
马车不知行了几天几夜,染青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眼睛睁开霎那,脑中有片刻空白,随即第一反应就是去摸向小腹,这已是最近一阵子她醒过来的第一个动作。
“娘娘,醒了吗?”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一转头,就看进寒玉担忧的眼中。昏迷前的情景立刻如潮水般涌回脑海,猛地想要坐起,却浑身发软没起得来,有种体力透支的疲惫。
因为这一挣动发出了响声,身下的马车在此时停了下来,帘门被人从外面掀开,一股冷风透进来,迅速赶跑了里面的暖意,两人都觉一个冷颤而过。马车外站着一个灰衣男人,他的长袍被风吹的扬起,因为戴着斗笠,看不清他的脸面,却能感觉他的视线像凶恶的野兽一般危险地盯着她们。
只见那人慢慢地掀开了自己的斗笠,以为可以看到庐山真面目,却不知在斗笠下面,这个男人戴了一副黑金属的面具,遮住了他的上半部的脸,只空了嘴巴以下的部分表露在外。面具背后的那双眼,是那么的,让人觉得胆寒!
这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夜袭凤染宫的人!
盯着那双如野兽般慑人的眼看了好一会,染青有些忐忑,不明白此人抓她是何意,但不用脑子想也知定不会是好事。从那男人背后的天色来看,不知是夜色将来,还是快要天亮,昏昏暗暗的。
寒玉立即挡在了跟前,戒备道:“你想干什么?”
染青皱起了眉,听寒玉说话的声音就知她跟自己差不多,也是一样无力,许是她会武功,要比自己醒的早一些。可即便寒玉恢复了功力,与这个人根本是不能打。此人就像他的目光一般令人胆寒,武功有多高她是不晓得,但那晚凤染宫里的血,染的满地都红了。
秦天策派在她那守护的一群紫卫,个个武功都不凡,却全都成了此人的剑下亡魂。而且不止他一个,他还带来了一批死士,全是杀人不眨眼。
现在那群死士呢?是散布在四周?可是好像听不到任何动静,不过凭她这种不懂内力的人,想必也听不见他们的气息吧。男人只盯视着她们,或者说是盯视着她,他的目光像有穿透力般,透过寒玉看进她眼里,但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说话。
染青艰难地抬起手拉了拉寒玉的衣袖,淡声开口:“稍安勿躁。”不是她能在劣势下保持从容,而是此人虽然气息冷得令人害怕,可既然在凤染宫里没有杀她们,此刻应该也不会,否则也不用花这么大的精力把她们从宫内掳劫出来了。
至少现在,她们的性命是无忧的。
男人眼中闪过流光,染青看得清楚,应是诧异。只见他抬手扔了一个布袋进来,随后就放下了帘子,马车又开始继续往前行走,不快也不慢。
两人面面相觑,不明他是何意,视线却都移向那个布袋,最终寒玉还是小心地打开了那个布袋,里面是一壶水,还有一些干粮。见到了食物,两人才觉肚腹空乏,尽管那干粮看起来难以下咽,都还是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染青正要伸手去取,却被寒玉按住,谨慎地说:“娘娘,小心有毒。”却听外面传来一声冷哼,隐含讥笑。染青提高了音量道:“寒玉,把水给我,我口渴了。”
“娘娘?万万不可。”寒玉急着要劝,却见她神色坚定,已经撑着身子坐起来,取过了布袋里的水壶,并没有立即就喝,只是给了自己一个安抚的眼神。知道娘娘聪慧绝顶,若她觉得没问题,那当是没问题了。
初醒过来,本就嘴里干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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