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乔依旧抗拒时晏,不肯看他一眼。
早晨,她要去公司上班,时晏站在门口,她往旁边挪一步,他也跟着后面挪一步,分明就是刻意的。
从昨天傍晚到今天早晨,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说话。
时晏不着急,他现在有的是耐心。
“你让开,我上班要迟到了!”唐乔气的朝他怒吼出来。
这要是摆在以前,时晏肯定是铁青着脸色髹。
时晏不怒反笑,勾起唇角,“叫我的名字。”
唐乔气的脸色都变了,想跟时晏大吵一架,不欢而散。
谁知这个男人不按套路行.事。
她气的咬着牙,后者翩翩如君子般笑着,一副悠闲自得。
让他如了意,谁知道他还会不会得寸进尺!
可是眼下,唐乔除了照他的话做,没有其他的选择,她的力气根本不敌他的。
唐乔咬着后槽牙,不甘不愿的叫着他的名字,“时晏!”
时晏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果真不拦她,侧开身子让她走。
唐乔觉得这其中有诈,狐疑的看向他,不敢乱动。
时晏笑笑,“再不走,我就不会放你走了!”
他说到做到!
闻言,唐乔抓着包飞快的往外面走去。
时晏看着她的逃窜的背影笑笑,他就那么令她想跑吗。
其实,他只是想听一听她叫他的名字而已。
时晏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去了一趟时安的病房。
时安目前已经醒过来,身体虚弱的他仍旧需要氧气罩。
威廉在给他例行检查身体。
“他怎么样?”
本以为唐乔是个天仙的美人,才让时晏护着,舍不得别人碰。
可他昨晚亲自看过唐乔,也就长那个样子,说不上惊艳,不过细看之下就会发现这姑娘其实还挺好看的。
像唐乔这样的女人,简直是一抓一大把,不知道时晏是哪根脑筋抽了,没弯过来。
“还能怎么样,反正是在等死!”威廉的声音很小,时安压根听不见。
时晏的眉头越拧越紧,“除了这个办法,就没有其他的了?”
目前,他们找到的唯一合适的肾源,也就只有唐乔一个。
时晏断然不会拿唐乔开刀,谁要是敢碰唐乔,他提刀砍的就是谁。
“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了?”威廉嗤了一声,摇着头。
威廉觉得时晏已经得了叫做唐乔的失心疯。
想救时安,除了换肾再无其他方法,这是早就得知的结果。
威廉拿斜眼看他,听见他说,“还能撑多久?”
“不好说,少则一个月,多则一年。”威廉摸着下巴,“时安这样一直拖着,对他也是痛苦,你要是不想救他,那就让他痛痛快快的结束,不要再受这些折磨!”
威廉在国外学习时,曾经跟医院团队到荷兰学习过一段时间。
在荷兰,安乐死是合法的。
因为有些病人实在是太痛苦了,忍受不了病痛的折磨,会选择自己的生存与死亡。
其实这对于病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既然救不了,那不如让时安痛痛快快的死去,这是威廉的想法,但是时家人没有一个同意的。
“我不会让他有事的!”时晏捏紧了拳头,威廉哼了一声,“希望如此!”
——
唐乔从医院出来,匆匆忙忙的赶到公司里。
不可否认,刚一进入到公司里,所有异样的好奇的目光就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唐乔抓紧着包带,低下头往自己的座位上走过去,只看见一束娇艳欲滴的红艳艳的玫瑰横躺在她的桌子上。
她拿起玫瑰,办公室里的人的议论声就更加的大,她一抬头,所有人又都低下头装作在认真工作。
玫瑰花里塞了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句话。
唐乔对话不感兴趣,看到话下面落着的尹亦筠三个字,平淡的脸上顿时多了一抹厌恶之色,将卡片连同玫瑰花一起扔进垃圾桶里。
她的生活已经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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