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算了!”她装作赌气嘟囔着,表情却轻松了许多。
盛飞亲昵地捏了捏她的手说,“看在你现在表现良好的份上,那我尝尝你的汤。”
“切!”苏米快乐地端来汤,一勺一勺地喂给他喝。
一周后,盛飞可以下床活动了,眼角的淤青也慢慢下去了。他又活脱脱地恢复成了俊朗的文艺青年。苏米看着他在病房里慢慢走动,自言自语道,“看起来也不像能落什么残疾呀。”
“你在说什么?”盛飞抬头看了她一眼。
“哦!没什么!”她笑笑,一直担心的事情看来是多余的了!
“我下周一就上班。”他特别快乐地朝苏米眨了眨眼睛。窗外的积雪稳稳地压在松枝上,她透过窗子用手不断地假装去挂掉那些雪,把窗户擦得锃亮。
苏米闷头写着年会活动方案,这已经是改过的第二稿。
真搞不懂,活动的主题、形式、内容,其实都大同小异。写过若干个活动方案的苏米,这次碰到了大难题。为什么自己怎么写,卫主任都不满意呢?
她叹了口气,对着屏幕歪着脑袋挑毛病,就是找不出哪里有不合适的地方。
“苏米,我希望,这个活动的形式要新颖,必要的时候可以请视觉部的同事,帮忙做一个新春祝福的小短片,每个部门通过一个个视频小花絮将喜庆的祝福展现出来。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记事本里潦草的字迹,“就是年会的重头戏了,报社优秀记者的表彰活动。中间穿插每个部门表演的节目。”
“哦。”苏米看着老卫右手食指和中指夹着烟来回比划,游丝般蓝雾在他的手指间升起。她最近嗓子有点干痒,想要咳一下,又觉得太应景,不得不忍住嗓子的不适。她点点头,想赶快结束这次谈话。
“大体的形式就是这样。你再把这些内容细化一下。必要的时候,可以找几个同事一同坐下来聊聊想法。”
苏米憋得脸微红,忙使劲地点点头。
“基本就是这样,去吧!”老卫很满意自己的表述。
苏米回到座位上,把记事本扔在桌上,窝在椅子里,愣愣地看着桌上的鼠标。
几个工人模样的人进到办公区,喊道,“谁是苏米?”
苏米立刻打了鸡血似的从椅子里站起来。
“我是,我是。你们是卡能的吧?”
“对啊!这些东西放在哪?”
“会议室,往里走。谢谢!”
工人跟在苏米后面,将几个纸箱子抬进了会议室。
“帮我们签个字,我们好回去和领导交差。”
“好的好的。”
苏米等这批产品等了一天了。这是置换的最后一批商品,她和伊藤真谈妥的置换相机。会议室周围密密麻麻堆满了置换的产品。苏米掐腰站在里面,“嗯”了一声,像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似的。
盛飞不知什么时候坐在苏米座位上,看着她电脑上的年会活动策划案。
“喂!随便看别人的东西!”她朝自己的座位走回来。
“你自己晾在那儿,还怕别人看!”
苏米忙走过来,把界面缩小化。拉起他站到一边去,自己坐了下来。
“不带这么欺负病人的啊!”盛飞含笑带怒地对她道。
“你不是都好利索了嘛!”
“下班了,去哪吃?”
“你今天晚上不值班吗?”
“主任照顾,年底前不给我加码了,让我好好休养生息。”
“哦。”苏米笑笑,“你们主任还很善解人意嘛!”
她把电脑关了,和盛飞走出报社。
“刚才下电梯的时候,看见雷总了。”盛飞很随意地说了一嘴。
“哦。”苏米装作漠不关心,抬起眼睛看了看前面卖糖葫芦的小推车,正用无限循环的小喇叭唱着“都说冰糖葫芦儿酸,酸里面它透着甜……”
“其实说来!”盛飞顿了一下,“还是和雷总一起跑深度新闻那会儿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