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祭出气剑那一刻,听到铿锵一声金鸣,眼前金灿灿的,看到苏沐祭出了灵光盾。
他面对的不是剑士了,而是一个灵修!
在灵修面前他引以为傲的魔剑术连个屁都不如,这是他深知的差距。
现在他多想让苏沐把他当成一个屁给放了……不过看着他冷冰冰的眼神,知道这个愿望是无法实现了。
“呀!这个人有蛋!”
“是灵修呢!”
“我还没见过灵修呢,这个蛋能摸吗?”
少女们全都换了脸色,围拢过来,都想摸一摸那金光闪烁的灵盾。
她们并不如何害怕,在她们看来,自己是没有危险的,男人们打架是他们的事,而她们就是男人的玩物,谁赢了她们就属于谁。
“都出去。”
苏沐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就不出去,公子,你是哪里来的呀?”
越赶她们越来劲,苏沐略感无奈,不过并不想对她们凶残,流落风尘的女子大多命苦,讨好男人只是她们生存本能罢了。
“不走也可以,我动起手来不会让这院子留下活口。”
此话一出,她们吓得花容失色,尖叫几声,拿起楼廊间的衣裳披上,风一样就溜走了。
“就剩咱们两个了。”
苏沐淡淡的道。
噗通——次郎极为干脆的跪下了,泪流满面,匍匐央求道:“苏公子啊,你可不能杀我,不然我爹会很伤心的,我爹可是远近闻名的灵修,也认识很多灵修,我爹很疼我的!”
“你爹不会再疼你了。”
苏沐拿出横山须鹤的储物袋晃了晃。
“你……你杀了我爹?”
他呜呜咽咽哭了起来,悲痛欲绝,捶着地道:“你到底是谁?横山家跟你有什么仇?你为何跟我家过不去!”
“你杀我的时候怎么不问问咱们有什么仇?”
“我杀人杀就杀了,问那么多干吗!”
他气急之下脱口而出,忽地惊觉此时处境,改口道:“苏公子有所不知,我家跟苏府势不两立,当时并不知道你是何人,所以一时失手……”
说着说着他忽然发起了呆,怔怔的问道:“对了,你不是剑士吗?才一年怎么成灵修了?”
“你不会知道的,知道了也没用。”
“那你能饶我一命吗?”
苏沐沉默片刻,道:“不能。”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们家跟你有什么仇?”
“什么仇都没有,我本来只想赎身,但你想杀我,我只好杀了你全家。”
“你这是什么道理?要么就冲我来,为何动我家人?”
“你还知道讲道理?无奈了就想讲道理?那我跟你讲讲什么是道理,你踩死过蚂蚁吗?”
次郎一怔,道:“这是什么道理?当然踩过,蚂蚁不就是让人踩的吗?”
“你既然踩过蚂蚁,就该知道这是什么道理,我打不过你,在你面前就是蚂蚁,你打不过我,你就是蚂蚁,区别在于我想不想杀你,道理就是我不想杀你的时候说些漂亮话哄你而已。”
“那你到底想不想杀我?”
“你觉得我大老远出城是来跟你聊天的吗?”
次郎涕泪纵横,道:“我给你做牛做马,下辈子继续托生你家当牲口……”
“哄鬼去吧。”
苏沐剑诀一出,气剑齐刷刷聚拢过来,铁桶般将次郎团团围住。
“冻死我了!放我出去啊……”
片刻之后,他哀嚎起来。
寒气越来越重,地面都结了冰,花草都耷拉着脑袋,纷纷死去。
次郎哀求不停,继而凄厉大叫,最后大肆辱骂,直至声嘶力竭,冻僵而亡。
寒气仍在扩散,吸引了坊市中的不少人,但是看到苏沐身上的灵光盾,都灰溜溜的走开了。
消息渐渐传开了,城里的横山家被人夷为平地,族人死的死伤的伤,最后都被苏府斩杀……而踏平横山家的那人此时就在坊市中,得知这个消息,坊市中横山家的人都悄悄溜走了,他们都是拿供奉讨生活的,谁愿意把命搭进去,主家有难,再换个地方就是了……
没过多久,苏府的人便来接管了坊市,黑山城城主正式改姓苏了。
苏夫人比横山家做的更绝,为了防止横山家死灰复燃,下了一道悬赏令,附近五百里,凡是姓横山的,杀了便有重赏。还有便是,将前几年被横山家打垮的秋水家趁势赶出了黑山城,永远不许再回来。
而后吩咐管家,在苏府张灯结彩,红毯遍地,就连七马街也打扫一新,大白天的灯笼全部点燃,府中更是请来名厨,做了数不尽的美味,又从地窖拿出珍藏多年的一些灵物,其中不乏一些鲜美的奇珍……
这些都是为苏沐准备的,只等他回来便大肆庆祝。
苏沐跨进苏府的门,对这些表象全然不在意。
却见苏夫人率领阖家上下迎过来,一齐对他屈身一礼,笑道:“贤侄,你为苏府立下大功了,从此黑山城我一家独大,再无威胁了!”
她目光兴奋,但是身后三个女儿目光更炽热,苏童岚和苏童雪直勾勾的望着他,那副渴慕神色,似乎苏沐勾勾手指她们就属于他了。
“苏夫人,只要你满意就好。”
“满意!太满意了!满意的不知如何是好!”
她笑得合不拢嘴。
她很激动,苏沐却冷静了下来,道:“苏夫人,咱们之前说好的,封脉丹的解药呢?”
“不着急说那个,今天我拿出了不少珍藏,你来尝尝口味,全是当年苏府强盛时候重金买来的,很多都是灵物呢。”
苏沐面无表情,无论如何也高兴不起来了,道:“我没有口腹之欲,还请夫人履行承诺,不然食之无味。”
苏夫人笑容也收敛一些,道:“不急,解药迟早会给你,有一事咱们还需先谈一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