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场上一片绝对的寂静,哪怕是某个人沉重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只不过,这片寂静只维持了不到两秒时间,当那颗绣球掉到了半空之中之时,终于有一名公子哥儿忍不住了。呼,只见他纵身一跃,手臂高高抬起,伸手抓向那颗绣球。其他的公子哥儿见状,哪里还让这家伙如此轻易就拿到绣球。不出一秒时间,又有几十条人影跟在了第一个家伙后面,或是拉拽手臂,或是拖住他的脚。更夸张的家伙则是将双手放到了第一个家伙的后背屁股上方一点点的腰带之处,一把将他的裤腰带给扯了下來。“嘶,!”一声十分刺耳的布条碎裂声响起,第一个跳起來的那家伙可怜兮兮地被人扒掉了裤子,露出了白花花的屁股。那家伙跳得那么高,还露出屁股,只要眼力还不错的人都能看见这一幕。“哈哈……”这一幕不仅仅引來一片哄堂大笑,有人还吹起了口哨,更是有些大妈级和老奶奶级的女人眼冒精光,直直盯着那片白花花的地方看。“啊!!”那家伙羞得狂叫一声,立刻落回了地面上,迅速从储物空间中拿出了一条毯子将自己光溜溜的下半身给包了起來。“嘿嘿!有意思!”凌潇笑得无比淫*荡,凌诗雨倒也不愧是西河城混出來的“女中豪杰”,目不转睛地瞅着那家伙,自言自语道:“他要是女人的话,生娃儿倒是沒什么困难!”这句话一出,幸好凌潇的注意力迅速转到了场上,总算是沒被直接噎死。场上的纳兰杰看着眼前的混战,傻乎乎地愣在了原地:这到底是招亲,还是撕衣服大赛。广场之上,那群参加招亲的公子哥儿们因为规则不能伤人,又见第一个家伙因为裤子被扒了就立刻退到了一边,于是便开始了极度无耻的相互撕扯衣裤。这些家伙的修为都差不多,谁想推开别人又不伤人根本做不到,这种方法既快又不伤人,他们当然个个都选择了这种方法。黄炳业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精心替女儿准备的这场招亲比赛竟会变成这样的闹剧,差点儿沒当场血吐三升。可是规则既然定下來了,他现在总不可能叫停。于是,场面之上叫骂声共衣服撕扯声一色,衣服碎片与裤子屑齐飞。“荒唐,荒唐!”黄炳业看着一大群或是这儿光溜溜或是那儿光溜溜的公子哥儿,气得胡子乱颤,就差沒把胡子气掉了。倒是那位娴静温婉的抛绣球姑娘黄雁秋感觉到了此时场上的滑稽情形,噗哧一声笑出声來,不小心便将头上的盖头给弄丢了,露出了一张令人惊叹的容颜。所有人怔住了,包括刚才还在撕扯衣服撕个你死我活的公子哥儿们。凌潇和凌诗雨两人也怔住了,纳兰杰更是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天啊!这就是我们在抢夺的媳妇儿。要说黄雁秋的身材是魔鬼身材的话,那她的脸孔也可以被称作天使的面孔。只不过,这天使很不幸,是脸先着地的。黄雁秋那张脸的脸型倒也不错,标准的美人瓜子脸,可是?那脸上的美感却被几道古怪的梅花型疤痕给破坏得一干二净。嘴边,左右脸颊,眼角……好几个地方都有这种梅花疤痕,让人看了有一种女人怀孕的感觉。寂静,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时间就像是凝固在了那儿,谁都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特别是纳兰杰。直到黄炳业忽然喊了一声“时间到”,纳兰杰这才反应过來。随后,纳兰杰发现那朵绣球竟然在自己的手上,吓得尖叫一声:“啊!!”本能反应地,纳兰杰随手便想将这颗绣球扔掉,却是被黄炳业冷冷的一句话给吓住了:“要毁婚约可以,留下你的双手,或者双脚,你就可以离开!”那些公子哥儿们刚才还在抢夺个你死我活,现在一个个躲在了一旁,重新穿好了衣服,从赤*裸裸的“禽兽”变成了“衣冠禽兽”。他们一个个心里头不知道乐成了什么样子,都在暗自庆幸自己出手快,把那颗绣球扔给了纳兰杰。可他们还是得装出一副十分可惜的样子,走到纳兰杰面前,哀叹道:“唉!我们的运气不及这位兄弟,命不好啊!”纳兰杰当场沒把眼珠子气掉出來,在心底狂嚎了数声:你们妹的,你们这群王八蛋联手來坑你们纳兰公子,你们纳兰公子跟你们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