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你了。”
江映蓉看嬷嬷的口气,立刻便觉出接下来事态的严重,当即正色道:“嬷嬷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映蓉一定照办。”
嬷嬷再次看了欢颜一眼,这才道:“齐妃不让人给欢颜治病,但是欢颜的情况你也看到了,如果没有药,她一定会死,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亲自去一趟御药房,拿点药回来。”
“嬷嬷,你要偷药?”江映蓉失声惊呼,嬷嬷忙的伸出手来捂住她的嘴巴,“你小点声”。
江映蓉点了点头,看了外头一眼,这才压低声音道:“嬷嬷,偷药可是死罪,你怎么能?”
嬷嬷看了许欢颜一眼,许久才道,“我是宫中的老人了,见多了宫里的尔虞我诈,风雨血腥,像欢颜这样没有心机又疼人的孩子,实在太少了,嬷嬷不想皇宫的这个大染缸染黑她,如果可以,等病好后,你将欢颜的情况如实告诉尚书大人,让他将欢颜接出宫吧,若不然,当个宫女也好过当一位嫔妃。”
江映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嬷嬷看了她一眼,一眼便看清了她眸中的茫然,当即便没有继续讲下去,叹息一声道:“算了,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只管照做便是,我将你留下,是希望你今天晚上能帮我守着欢颜,她晚一点,势必会高烧不退,你留在她身边照顾她,我去御药房取药,如果一旦我今晚没有回来,明日早朝,你就去求尚书大人,务必将实情告诉他。”
江映蓉点了点头,“嬷嬷,你说的,我都记下了,可是,欢颜伤得那么重,万一你没有回来,或者,欢颜撑不过明天,那该怎么办?”
嬷嬷的眸中掠过一抹悲戚,看向*上的许欢颜道:“如果真是这样,那一切,都是命。”
江映蓉怔了怔,看了许欢颜一眼,眸中满是怜悯之色,随即,她什么话都没说,握住嬷嬷的手道:“嬷嬷放心,你尽管去吧,这里都交给我,你放心。”
嬷嬷听她这般说,欣慰地点了点头,随即道:“好孩子,善人是会有善报的,现在,我们一起把欢颜的衣服换下来,嗯?”
江映蓉点了点头,两人这才开始行动起来。
御药房晚上是有人值班的,嬷嬷昔日也当值过,伺候过别的宫妃,知道夜班最疲惫的时候是子时,如她所料,欢颜亥时没到便发起了高烧,江映蓉在旁边一直不停歇地给她额头敷湿毛巾散温,欢颜烧得糊涂,后面便隐约开始说胡话,嬷嬷看在眼里,眼看亥时到了,便不敢再耽搁,一身深色衣衫,便潜了出去。
因为是宫里人,御药房的路很幽静,虽然有御林军巡逻,但她一身宫人打扮,又是宫里的老人,熟面孔,所以,十分顺利地便到了御药房的路段,御药房夜间的人并不多,只有两名宫人守着,嬷嬷看在眼里,瞧瞧地隐在角落,只待两人迷糊瞌睡的时候,从身后潜入。
如她所料,快接近子时的时候,这两人居然真的瞌睡了起来,因为御药房夜里平日是没什么人来的,所以嬷嬷便愈加放心了些,总是是寻着了机会,她悄无声息地从二人背后潜入了药方。
她是从窗户的地方潜入,夜色很浓,给了她很好的隐藏的机会,嬷嬷一进去之后不敢点蜡烛,只能接着萧笑的火折子的光寻找创伤药。
十分顺利地,她拿到了所有需要用到的药材,可也正是这样的时刻,外头忽然就传来了一丝动静,她一惊,火速灭了火折子,钻到了桌子底下。
进来的人,居然是张礼。
他进来取了一些药之后便走了出去,嬷嬷见大门重新闭上,这才轻吁了口气,虚惊一场。
她很快找到侧面的窗户,小心翼翼地打开窗棂逃了出去。
可是,她千算万算都没算到,才刚出了御药房的门,外头居然站了一排的人在等着她,火光滔天,她看到那高高在上的天子拧紧了眉头,看着她满怀的瓶瓶罐罐,脸色沉暗,明显是十分生气地模样。
嬷嬷一惊,手里的东西纷纷摔到了地上,有的瓶子碎裂,各种各样的药粉顷刻洒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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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晚上就回家了么么哒,后天给你们多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