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已经醒了。
但他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动弹。
他可以感受到落在身前的阴影,只是他还是一如既往的熟睡的模样,所以直到那个身影消失,门也关上了,他也仍没有动弹。
良久,他的手触摸到有些冰凉的床铺,周浮睁开眼起身叹了口气,伸手摸索了一会,点燃香烟。
乔奕来时衣冠禽兽,走时连那副斯文败类的摸样都装不下去,乔尚看着他儿子这摸样一脸的不敢置信:“你真给人家玩成这副摸样了?”
韩父翻遍了整艘船都找不着他儿子,对乔尚吼道:“我儿子呢?!我儿子给你们折腾到哪儿去了?”
乔尚冷笑:“你得了,我儿子来的时候两条腿好端端走过来,现在得抬着才能出去,你家那个还指不定躲哪儿心虚去了。”
韩父登时就气得要跳脚,“放屁!我儿子从出生就不知道害人要心虚。”
“……”乔尚懒得理他,手一抬,“走。”
抬着乔奕的担架就开始起航,韩父眼神瞬间制冷下来,抬脚一踹,乔尚听见一声扑通声,回头一看,啧,他那素来就抬头看人的儿子被这一脚给踹的猝不及防的闷哼一声,从担架上很是轻易的滚落下来,落到水里。
滚的是水花四溅。
要不说乔尚怎么天生薄情,这场面只是让他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韩父:“韩年糕,你儿子丢了我赔给你怎么样。”
韩父咬牙切齿:“去你妈的,你信不信我把你也踹进水里。”
乔尚颔首:“你骂,接着骂,我听着有点爽。”
“……”
所有的语言其实都不能对变态造成任何伤害。
韩放回来的时候,脸色意外的苍白,一群虚情假意的人围着他问东问西,都是被韩父一个一个叫回来质问他儿子的下落,一群人被那么一点名都有些心虚,偏生乔奕给乔尚带走他们也支吾不出个所以然,此时一见着人就想争先恐后的撇清干系。
韩放一眼冷冷地扫过那些虚情假意的面孔,嘴唇一掀:“吵。”
于是周围安静了下来。
他眼皮一掀,“滚。”
于是他们识趣的散了开来。
有个别的注意到不对劲,怎么这韩小少爷出去一趟回来,大夏天的身上还穿着一件长袖,拉链拉到脖子上头遮掩的严严实实。
“你这一晚上去哪儿了?”
韩放头也不抬的敷衍他老子,“我失忆了,别问我。”
“……”韩父话题一转,“穿长袖不嫌热?”
“我乐意。”
撇下这三个字也撇下他老子,裹紧了衣服回房间,就留他老子一人在哪儿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懵逼样。
他这儿子出去一趟怎么回来就变得有些怪怪的。
韩放一回房间就把门锁了,衣服脱了直奔厕所看着脖颈青青紫紫异常鲜明的吻痕,脸色阴沉。
他真想阉了乔奕这个罪魁祸首。
韩父发现他这儿子,自从生日过后,就变了个样子。
从早到晚成天的窝在家里,把自个儿锁房间里不知道想什么,而且长袖的领子把脖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活像里头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人也沉默了许多,一顿饭下来活跃最嗨的也就只有韩父一个人在自娱自乐,他顿时就不开心了,戳他儿子怎么了,眼也没抬。
笑话,难道要韩放跟他老子说你儿子差点给人上了,他现在还正酝酿着要把那狗胆包天想上他的人给阉了。
这么一想就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韩放终于肯开口问出句话:“乔奕怎么样了?”
他老子一脸的莫名其妙:“什么怎么样?”
韩放的眉头就拧起来,又听见他老子慢吞吞道:“你没事儿我管他干嘛,也就走着过来抬着出去,又没什么关系。”
“……”
就这么沉寂了十几天,韩放接到了一个电话。
他低头盯着那一连串的号码看了会儿,伸手接起。
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才道:“韩放,是我。”
是周浮。
韩放捏着电话的手紧了几分,心里涌起一阵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吐了口气看着缸里两只自相残杀互踩的老乌龟,“有事?”
“我想见你。”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