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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野坐到安染的跟前,认真的看着她,“这件事我可以全权处理,以故意伤害罪起诉陆霆昱,我有证据。”
安染蓦地抬头看着权野,“不可能!你起诉不了他!”
他是什么人,权大势大,一个小小的故意伤害罪,怎么可能起诉得了他。
权野脸上的表情僵住了,怔怔的看着安染,良久才出声,“当然不是真的要起诉他,而是以此威胁他,让他解约你的合同,给你自由。”
安染闻声,她的心咯噔一下,手慢慢地抓着被套。再三的思考。
如果这件事让权野来处理,那么必定把他拽进这个事非圈内。
她和他就真的剪不断,理还乱。
权野见安染不作声,眸光越来越暗,她到底舍不得伤他一分,纵使他把她伤得遍体鳞伤。
安染思索良久,缓缓地闭上双眼,摇头:“不了。”
她不想招惹陆霆昱这个疯子。
“你想好了吗?这可是唯一的一个机会,你放过他,但不代表他会放过你。”权野的声音里透着丝丝的不解。
安染不想再这个话题上纠结,“我想吃点水果。”
“我给你削。”
权野拿过苹果麻利的给她削。
安染看着在床畔照顾她的权野,“我没有什么事,你不用天天来看我,你忙你的。”
“我没事忙。”
“哦……”
安染吃完水果,权野就推着她到医院的花园里走了一圈,还是一通电话才把权野喊走的。
他走了,她躺也躺得舒坦一些。
在权野的跟前,她大多时候还是不那么自在,毕竟不是很熟。
安染强烈的要求出院,医生却执意不让,同时很严肃的说:“你的肺部感染都没有得到控制,你要出院,万一引起并发症,什么肺结核,又或者是肺炎,想死吗?”
安染盯着说话不太好听的医生,最后只能默默的承受。
下午三点。
安染输完水,刚刚下床准备活动筋骨,白铃来了。
她捧着一大捧花,还是菊花,手里提着一篮子的水果,“染染……你怎么下床了?”
安染盯着白铃手里的菊花,红唇微掀,“没死,怎么就不能下床?”
白铃的表情一滞,有些难受的看着安染,“染染,经历那么多的事情,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安染坐到病房的边缘,满目的淡漠,“是啊,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怎么还是老样子?为什么你就没有丁点的长进。”
白铃把手里的菊花插到花瓶里,装傻,“染染,这是我亲自煲的百合银耳羹,润肺止咳,来尝尝?”
安染看着她端来的银耳羹,想到陆家老宅的戏码,“我不喝,有劳陆太太。”
“染染,我们还可以回到从前吗?除了你,任何人我都不相信你。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好不好?不要抢我的儿子和霆昱,他们是我的命!没有他们,我怎么活?你抢走他们,还不如把我杀了!”
白铃说着,就扑了过来。
安染如同惊弓之鸟,猛地起身,避开她的身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陆太太没有什么事,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