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远看着他皱成川字的眉头,“你怎么样?是不是喝多了?我给你把把脉。”
“不用,”骆轩甩开他的手,“休息休息就好了。”他眼神凌厉地看向陈良,他一向不把自己的软弱示于人前。
陈良只好带人出去了,“属下带人在外面,少爷有事就吩咐。”这毕竟是在玉岭,要与骆轩同床共枕的,是玉岭的公主,他们不得不小心。
“小公爷喝过醒酒汤?”玉容诧异,又道,“许是玉岭和永和不一样,食材也不一样吧,”她没再说什么,这可是醇情酿。她自己也拿过一碗,一饮而下。
酿情酿,要两人喝下同一盅,再辅以王室秘制的特色香料,才会让两人互生情愫。
骆轩见她也喝了,不再说什么。“我有些累了,睡吧!”他道。
玉容又满心欢喜起来,她把侍婢们都遣了出去,自己给骆轩端水、擦脸、洗脚,又娇羞地、略带紧张地,把床铺好了。
她身上散发出一阵很好闻的香味,行动皆在骆轩身周,他闻得有些陶醉其中,呼吸有些急促起来,然后一把抱住玉容,双双倒在床铺之上。
远在永和京城的国公府若菊院
卢尧菱自收到李朗云送来的骆轩的信,就再也没有收过其他的信,听说李朗云又收到了骆轩的信,说是玉岭打算和永和王朝联姻,具体事宜正在商议。
可是,自己没有收到信。
卢尧菱又睡不好了,虽然不再发噩梦,可是经常会突然就惊醒,而无论何时醒来,她便辗转反侧,再也难以入眠。
今夜,自从躺上床铺,她就了无睡意,明明头有些晕晕沉沉了,很快就能睡着的样子,可她就是睡不着,心里焦躁不已。
小双轻轻来到幔帐外,“少夫人,夜已经很深了,睡吧!”
卢尧菱的寝食不安,她们都看在眼里。少夫人一向视少爷为主心骨,而少爷也一向对少夫人呵护备至,他这么久孤身一人在玉岭,少夫人的担心,不言而喻。
卢尧菱不意让她们担心,不再翻来覆去,也不想再让自己胡乱狂想,闭上眼睛回想起她与骆轩过往的点滴甜蜜来。
而这一切,远在玉岭的骆轩自然什么都不知晓,此刻,他理智全无,只想占有身下的女子。
屋外,洛远对陈良道,“走吧,没事了。”
这回,换陈良不解了。
洛远笑了,“干嘛皱着眉?你们少爷抱得美人归,你们这些属下不是应该开心吗?以后又多一个女人给你们赏钱,这个玉容公主,应该会比卢尧菱大方吧?”
陈良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不许说少夫人坏话,她心肠最是好了,对府里的下人们也都很好,从来不会苛责,”
他真是不明白,订亲也就算了,少爷怎么还真跟那个玉容公主同房了,回去要怎么跟少夫人交待?而且,少爷真的,许久没有给少夫人写信了,闲下来,也不会暏物思人了。
“洛少爷,你有没有觉得、少爷,他有些不对劲?”陈良犹豫了下,还是决定问一下。洛远平时吊儿郎当,可他是大夫,无论如何,也会比他们这些大老粗要细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