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床上躺好。
转头正要去捡剑,却看到地上那滩血,怔了一下,突然站起身,双手结印,只见一道淡淡的金光罩住了床上昏迷不醒的骆轩。
她快步走到柜子边,从里面拿出了一节树根,粗壮的枫树根,抬手将它放在地上那滩血迹里,慢慢地木根里浸满了骆轩的血迹。
她轻轻拿起了树根,看了看小心地放在了木盒子里,四周摆上了十多枚金针,把盒子紧紧地合上,四周贴上了符文,搁在了桌上。
看着木盒,她轻轻一笑,转身收拾起地上的宝剑,吹熄了蜡烛,摸索着爬上了床,轻轻地紧挨着骆轩躺了下来,抱着他的腰闭上了眼睛。
在西边的宅子里,万嬷嬷手里正拿着一张浸满血迹的绢帕。
“你确定这是骆轩的血?”
“千真万确,这一刀还是属下砍的,属下的记得尊使的话,这下先将他的血迹带回来了。”
“就算死了二十个人,换回他的血,也算是值得,有收获了。”万嬷嬷冷冷地道,“你下去歇息吧。”
“是,属下告退。”
“哼,要是能杀了你倒是好,不过若能让你俩反目成仇,本使的心愿也足矣。”万嬷嬷一边阴冷地说着,一边将绢帕放在香炉中,将自己的血也滴在了上面,撒了一把骨灰,点着了符文扔在了香炉里,盘腿坐下,双手结印放在腿边,闭上双眼,嘴里开始念念有词。
只见卢尧菱放在桌上的木盒却开始轻轻地震动起来。
“怎么还没灭?痛死本使了……你在磨叽什么,想害死本使吗?”屋里传来了万嬷嬷大声喝斥声。
“好了,好了,你快去处理吧,省得尊使要怪罪你了。”孙小小甩了甩手里的绢帕,转身身姿婀娜地走开了。
卢尧菱第二天一大早,天一亮就起来了,只见桌上的木盒已经掉到了地上,她俯身捡了起来,翘了翘嘴角道:“但愿你痛得一病不起。”
随着将盒子放下,就急步来到床边,看了看依然昏迷不醒的骆轩。
只见她蹙起了眉头,抬手放在他的额头,半晌后眉头松了下来,拉拉他身上的被褥,转身进出内室,打开房门。
扣儿正指使二个丫环清理昨晚落了一院的落,卢尧菱朝她招招手,轻声唤道:“扣儿。”
扣儿忙走了过来,“小姐,奴婢这就给你打水来。”
“不急,你先去厨房交待她们炖一盅红枣乌鸡汤,多加点被血的药材。”
“小姐,你受伤了?”
“没有,骆轩受伤了。”
“奴婢这就去,你们都好好补补。”
被卢尧菱一早就诅咒了一番的万嬷嬷,此刻真的头上缠着白布条,昏睡不醒。
昨晚头痛得死去活来昏了过去,一大早属下就请大夫过来诊治,可一连来了几个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头受了风,惊了脑子,开几帖舒缓头痛的药先服下试试。
万嬷嬷到了晌午才幽幽地醒了过来。
“嬷嬷,你没事了吗?”孙小小端着熬好的药走了过来,“这是大夫开的舒缓头痛的药,嬷嬷先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