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处?”
“没觉得,只是觉得你太闲了,需要时常出来走动走动。”卢尧菱白了他一眼,转身便走进了院子。
院中还在争执的两位太医,转头看见了来人,脸色有些不悦,下巴上留着一搓白胡子的王太医,面带一丝不屑地说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还是回去吧,宁王的伤势过几日便好了,不必劳你如此兴师动众。”
“太医,宁王乃皇上的亲弟弟,兴师动众才应该,你说是吧。”卢尧菱笑着道,福了福身,便不再理睬二人,往宁王的屋子走去。
王太医气得下巴上的胡子不停地抖动着,只见他伸出手指,刚要说话,肩膀被人一拍,转过头,凌川笑嘻嘻地摇着扇子立在他的身边。
“凌神医,”王太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王大人,上次的腰痛可好些了?”凌川一脸关心的神情。
“凌神医,”王太医嘴色尴尬地笑了笑,道:“凌神医真是医术高超,老夫这腰已经好多了。”
凌川笑着点点头,一脸欣慰的也朝宁王的屋子走去。
宁王面色苍白,双眼紧闭地躺在床上,烟青色的帐幔挂在两边,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屋内,黑木雕花家俱简单整洁,泛着淡淡的光影,几缕暗香浮动,三两枝江花插在窗边的汝窑瓷瓶里,鲜红色的花朵开得正是艳丽。
卢尧菱缓步走到床边,俯身看着床上静静躺着,如熟睡一般的年轻人,此时的宁王就象一个稚嫩未长大的孩子,嘴角挂着一丝天真的笑意,长长的眼睫毛低垂着,在光洁无瑕的脸上投下淡淡的暗影。
“你觉得他为什么还不醒?”突然身后响起了凌川的声音。
卢尧菱直起身子,转过脸看着他,笑着道:“这次又得有劳凌神医了。”
“那这里交给你了,有事再找我来,省得那些太医们吹胡子瞪眼的,生怕我砸了他们的招牌。”卢尧菱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到门口,打开门出去了。
凌川无奈的道:“你们夫妻俩还真是会找人做事。”
卢尧菱朝扣儿点了点头,转头看着两位还立在院子里的太医笑了笑道:“晚辈告辞。”说完便领着扣儿离开了。
“她……她来做什么?她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怎么可以拿来医治宁王,本太医一定要向皇上上奏。”王太医吹着胡子道。
坐在马车上,扣儿轻声道:“小姐,奴婢已将宁王出事的传信给云飞了。”
“恩,那就行了,他知道怎么做的。”
此时,宁王出事受伤的事已传到了秦雪的耳朵里。
她转身淡定地走进屋里,墙边方柜上香炉里的香青烟缭绕,飘飘渺渺。
她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慢慢抬起手覆上手边的白瓷茶杯,手指轻轻抚过杯沿,一双眼睛阴睛不定地望着窗外。
“这一天终于还是要来了。”
突然从墙角窜出来一只老鼠,慢慢地朝门边爬了两步,她转过头,手指结印挥出,只见仿佛一只手掌按在老鼠的头上,淡淡的白影从老鼠身上升了起来,只听“吱”了一声老鼠就倒在了地上。
“娘,雪儿不甘心,这一辈子雪儿都不甘心。”秦雪紧紧攥起了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