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夜决不知道凤清歌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不过他相信凤清歌一定有她的办法。
“希望你准备的这出戏,不要让朕失望。”夜决面无表情地对凤清歌说完这一句,便朝着牢房外走去。
凤清歌连忙跟了上去。
宁王府中,夜云楚从书房而出,就立马去了账房,这段时间宁王府只出不入,一直都是靠着之前存下的老底来继续经营着,而且蓄养兵马是需要大量的金钱的,夜云楚翻看着账簿,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爷,现在兵营中急需粮草,可是现在还需要将钱银运往惠城,这两边下来,只能省着给士兵运送粮草,属下已经听见有士兵的抱怨声了。”
“暂停惠城的工程,全部钱银都用来购买粮草和兵器,运往军营。”
“这……王爷,惠城那边一旦停下来,一定会民生载道,恐怕对王爷的名誉有损,还请王爷在考虑考虑。”
“不用考虑了,本王只是一个王爷,之前才修缮了府邸,更是将一千万两黄金上缴国库,若还有那么多的钱财去修集中营,才会更加引起别人的怀疑,就按照本王说的去做。”
“还是王爷考虑周全。”
“对了,还有……”
夜云楚才刚刚开口,就听见账房的周围有动静,瞬间警惕起来。
一道黑色的身影从门口闪过,一物直接朝着夜云楚而来,夜云楚的手下立刻朝着黑影的方向跑去。
“不用追了。”夜云楚对手下说道。
听到夜云楚的吩咐,属下才停了下来,不解问道:“王爷,刚才那是……”
夜云楚拿着手中的令牌,就是刚才那道黑影扔过来的东西,这块令牌他再熟悉不过,是当年他亲手交给凤清歌的。
拇指的指腹摩擦着令牌,夜云楚的唇畔勾出了一个笑容。
他正想着今晚夜入皇宫,去见凤清歌,没想到凤清歌就主动派人来找他了。
将令牌收下,待到天色黑暗之后,夜云楚便朝着皇宫的方向而去。
以夜云楚的武功,想要避开皇宫的侍卫简直就是轻而易举,而且对于千华宫,夜云楚已经非常熟悉了。
等夜云楚到了千华宫的时候,里面还亮着一盏灯,从窗户而进,夜云楚看见凤清歌就坐在桌案边,一双眼睛也正看着他。
夜云楚将手中的令牌朝着凤清歌扔了过去,凤清歌没有接,令牌就落在了桌案上面。
凤清歌低头看了一眼桌案上的令牌,然后看见夜云楚正朝着她走过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布包着的锦盒。
“爷,坐。”凤清歌对着夜云楚轻声开口。
夜云楚走到凤清歌的面前,将手中的盒子放在一旁,然后在凤清歌的对面坐下。
等夜云楚坐下之后,凤清歌抬起手,指尖按在令牌上,然后将令牌往夜云楚的面前推。
凤清歌如此举动,让夜云楚的眉宇一蹙,问道:“凤清歌,你这是什么意思?”
“当时爷将这块令牌给我的时候,我就认为自己这辈子都是爷的属下,但是现在,我将这枚令牌还给爷。”
之前的割发碎玉,便是断情绝爱,而现在将令牌还给夜云楚,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不过,毕竟我与爷之间这么多年的主仆情意,我可以帮爷做最后一件事情,就是将苏丞相救出来,我将苏丞相救出来,你我之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就再无瓜葛。”
凤清歌知道,之前她已经因为夜决的事情,对夜云楚说过一次这般的话,夜云楚知道她的心意已决,一定会用这枚令牌来换取她的最后一次效命。
因为现在的夜云楚,需要她。
而且她更是知道,夜云楚让她做的最后一件事情,一定不会是救苏丞相,而是让她盗取夜决的兵符。
凤清歌早就已经了然于心,今日,她就是想要让苏丞相彻底对夜云楚死心。
没有人注意,凤清歌的眼神向左边的屏障后面一瞥,那里面,夜决和苏丞相正在屏障后面。
夜决停了凤清歌的话之后,低头看了一眼被推到他面前的令牌,眸光中泛起波澜,脸上却没有过多其他的表情。
“我还记得,你当时对我说,你求的,不过是一片真心,清歌,如果我说我现在已经爱上了你,你会不会再给我一次机会?”
从夜云楚的口中听到说爱她,如果是前世的凤清歌,一定是欢喜到死。
可是现在的凤清歌明白,夜云楚爱的,只有他自己一人,他现在对她说爱她,不过只是为了利用她罢了。
“爷,从来都是你不给我机会,我又不是那般高高在上,怎么有资格说给爷一次机会?”凤清歌的唇畔,浮起一丝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