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传来一种很无力的感觉,身为一名身体素质极为强悍的极限运动爱好者,蓝泽对这种虚弱的感觉十分陌生。
哪怕是在后来他与疾病对抗的时候,他的身体也没有这样虚弱无力过,似乎那些支撑他跨越山川河流的强悍体力从他身体里悉数蒸发了一般。
“奇怪,我这是怎么了?”
两只眼皮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无比,蓝泽努力的睁开眼睛。
双眼慢慢睁开时,映入眼帘的一切都显得十分奇怪,蓝泽看着充满金属质感的棚顶和只有在美国电影大片里才能看见的光影投屏,大脑瞬间短路了好几秒钟。
他不是应该在医院的病床上等死么,怎么一睁眼居然看到了一个疑似太空舱的地方?
这难道是死后的梦境?
蓝泽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神来,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急促又粗重的呼吸声。
蓝泽循着声音转动着眼珠看过去,这才发现他身边坐着两个很高大的男人。
这两个男人的五官比蓝泽见过的大多数亚洲人要深邃很多,可是又不是完全西华的那种,有点像是混血的感觉,他们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衣,非常清晰的勾勒出他们完美的肌肉线条。那衣服的料子有一种很奇妙的光泽感,似乎是一种高科技涂层,看起来非常特殊高端。
蓝泽眨眨眼,有些不清楚眼前的一切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境,他的目光聚焦在他身前的两个男人的脸上,那个神情非常激动棕发棕眼的男人看起来很阳光活泼,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
而他身边正襟危坐的高大男人则给蓝泽一种十分危险的感觉,这个看起来很危险的男人有着非常深邃英俊的轮廓,一双灰蒙蒙的冰冷眼珠嵌在狭长的眼睛里,蓝泽甚至可以看见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容貌非常出色,可是莫名给蓝泽一种邪恶暴戾的感觉,蓝泽缩了一下肩膀,对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再一次眨了眨眼睛。
坐在褚燃身边的赫尔瞪大了眼睛,激动的说道:“天呐上将,这只小雄虫在对我眨眼!”
褚燃淡定的说道:“每一只虫都会眨眼。”
赫尔疯狂摇头:“不不不,可这是一只小雄虫在对我眨眼,还是一只幼生期的小雄虫!”
褚燃微微转动了一下眼珠,裹在保温毯里的小雄虫只有很小的一只,雪白的下巴压在银色的保温毯上,头发和睫毛像黑夜一般漆黑,可是眼珠却是非常剔透明亮的琥珀色,像是两汪融化的蜜糖。
微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遮住了雄虫的双眼,可却遮挡不住那双眼睛里的惊慌、警惕、戒备,还有迷茫。
当然,任何一只雄虫遭受这样的磨难都会害怕,他们已经准备好该如何面对幼生期雄虫的眼泪,如何给出最有效的安慰,可是眼下这只雄虫冷静的反应已经远远超出了两只雌虫的预料。
这只雄虫实在是太冷静了,或者说是太乖了,他不哭也不闹,只是一直眨着两只明亮的琥珀色眼睛安安静静的看着他们,在保温毯里缩成小小的一团,这么可怜这么安静又这么乖,简直让雌虫们的心脏都要融化掉了。
赫尔看了一眼他的上将,见到上将那一如既往冷冰冰的样子只好紧张的吞咽了一下,然后用他虫生里最温柔最和善的声音说道:“你好,小雄虫,你不要怕,我们不是坏虫,你现在处于绝对安全的环境中,现在虫体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虫?
什么虫?
哪里的虫?
蓝泽迷茫的眨了一下眼睛,忍不住开口问道:“呃...请问你们是...”
蓝泽一开口虫和人都被吓了一跳。
褚燃的眉心微微动了一下,赫尔则瞪大了眼睛并十分夸张的捂住了嘴巴。
而蓝泽......他现在五雷轰顶,整个人被劈的外焦里嫩完全无法思考。
这犹如没断奶的、混合着浓重鼻音的、好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像是撒娇似的小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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