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真的骨折了。
用尽全力的一拳狠狠捶在一块钢板上, 这个滋味不是酸爽两字能够概括的。
褚燃这个磨人的老妖精, 他已经在他身上翻车多少次了!
蓝泽疼得一个劲的哆嗦,生理性的眼泪让他圆润的杏眼眼泪汪汪, 再加上相貌加成,整只虫看起来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要多无助就有多无助。
褚燃紧绷着一张脸,懊恼无比的伸出两只手指小心翼翼的握住了蓝泽的手腕。
蓝泽深吸一口气, 把疼出来的眼泪憋回去后一边吸冷气一边说道:“手指应该脱臼了, 估计要上夹板。”
虽然早就知道他那一拳头对于储燃来说跟挠痒痒差不多,但是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他可没有褚燃钢板一样的身躯。
褚燃小心翼翼的托住他的手,额头上居然冒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一张总是喜怒不辨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一丝愤怒的神色。
这一点愤怒的神色被蓝泽看见了,他也觉得自己有点愚蠢,明明跟褚燃没啥血缘关系还这么纠结他以前是不是养过别的虫, 确实有点登鼻子上脸了。
他冲着疼得火辣辣的手指上吹了几口凉气, 心里面整理了几句道歉的话, 另一只雪白修长的手也覆盖在褚燃温度很低的手背上。
刚想开口道个歉,褚燃已经阴沉着脸说道:“你怎么这么冲动,平常天天追着soro要电锯要砍刀, 结果打我的时候居然傻乎乎的用手,你的脑子呢?”
蓝泽:“......”
褚燃脸色黑如锅底,蓝泽一脑袋问号,懵逼的说道:“我怎么可能会用电锯和砍刀打你, 万一出虫命怎么办?”
褚燃微微沉下眼眸,淡淡说道:“只会留下几道小小的伤口而已,身为一只雄虫,你永远不用为雌虫的安全担忧,你只需要保护好自己,远离一切危险。”
蓝泽继续给手掌吹气,褚燃低头看着他的手指,冰冷的手指小心的在脱臼的地方轻轻抚过。
蓝泽正想开口说话,褚燃忽然说道:“你看棚顶上的那只猪可不可爱?”
家里的棚顶全是钢架,上哪弄一头猪来?
蓝泽一头雾水的抬起脑袋往棚顶看去,就在他抬头寻找那只猪的瞬间,一阵剧痛从他的手指上传来,又是嘎嘣一声,他脱臼的手指已经复位。
蓝泽一生惨叫,一双华丽璀璨的翅膀‘嗖’的一下从他的后背处弹出,在一屋子绚烂的蓝光中瑟瑟发抖。
看着不断抖动的蓝色翅膀,褚燃轻轻的摸了上去,他原本只是想安抚一下,谁知道刚才还疼得倒吸冷气的蓝泽一下子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别摸,好痒,哈哈哈哈哈”,蓝泽不受控制的笑弯了腰,搭在褚燃手臂上笑得死去活来,一双翅膀在他背后高频率的抖來抖去,满屋子都是来回跃动的绚烂流光。
褚燃默默收回手,忽然想起光明神蝶的翅膀是他们最敏感的器官之一,没有经过他们的允许,任何一只虫碰了他们的翅膀都会受到猛烈的攻击。
光明神蝶本就是一个骄矜、傲慢、优雅、敏感、可怕的种族。
看着怀里扯着嗓子笑出猪叫的幼崽,褚燃心中对光明神蝶资料的准确性产生了一丝丝的怀疑。
他摸着蓝泽柔软的头发,表情有些温柔起来,语气中也有一点无奈:“你真不像是一只光明神蝶。”
蓝泽一边揉着差点笑岔气的肚子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你别转移话题,刚刚那只雌虫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以前养过他?”
褚燃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这个事情不重要,我们先来说另外一件事,关于你的种族你需要了解清楚,以后的生活可能不会安稳了。”
蓝泽的心骤然蒙上一层阴影,他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郑重的说道:“你说吧,我会认真的听着。”
褚燃的眼睛中灰色的雾气开始涌动,他的声音平淡又低沉,开始说起光明神蝶的事情:“光明神蝶是一只已经消失数万年的顶级种族,已经逐渐被大多数虫族遗忘了,数万年来,不断有虫族想要复原光明神蝶的基因序列,但全部都以失败告终。”
“这些顶尖种族的每一道基因序列都是一道上满锁的锁链,而你们与生俱来的可怕天赋就隐藏在这些锁链的深处。”
“而光明神蝶是最虫族中最脆弱的种族,但也是最恐怖的一个种族,他们的基因序列固若金汤,每一条序列都是一比难以估量的财富。”
蓝泽没空想“老子为何如此牛逼”这种问题了,他问出了他最担心的事情:“那那只雄虫如果把我带走,我以后会怎么样?”
褚燃沉默了一会,他直视着蓝泽的双眼,声音温柔起来,似乎是怕自己吓到他一样:“在八十年前,出现了一只有一半光明神蝶基因序列的雄虫,他们给那只雄虫大脑做了手术,让他变成了一个只会傻笑的白痴,最后那只雄虫死在了手术台上,那双还算美丽的翅膀被雌虫解剖下来,放在容器里制成了一个标本。”
蓝泽如坠冰窟。
一颗心在体内沉重的跳动着,让他的呼吸都染上几分沉重的感觉。
蓝泽慢慢沉下气,勉强保持冷静,镇定的开口问道:“那我以后怎么办?你是怎么想的。”
褚燃紧紧抱住他,把他圈在自己的怀里:“想哭的话就哭一会吧,有些美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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