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黃鼠狼成吸血鬼了。
围观的村民越来越多,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德阳叔,满心愧疚,很是尴尬,想拿出一些钱赔偿他,可又没理由,想想还是明天上集巿买几只鸡鸭,夜里再偷偷地放回去好了。
气乎乎地回到家时,爷爷奶奶妈妈好像在开会,我没理他们,匆匆回了房。
当我看到弘睿时,他正在床上开心地跳来跳去,嘴角还留有一些血迹,一见我进屋,咯咯笑着扑了过来。
我厉声吼道:“给我站好了。”
弘睿吓得跳起来,在空中愣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落地,垂头丧气地抠着指甲,不敢看我。
刚好手里有刚买来的裁缝尺,拿来当戒尺正好,突然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难道这就是老大妈卖我裁缝尺的用意?
我举起红木尺,凶巴巴地问:“说,干什么了?”
弘睿抬头忌惮地看了看红木尺,指了指小嘴巴和肚子,意思是说他饿了要吃东西,然后是一幅做错事的表情。
还挺诚实的,这点像我,咳咳,但这不是重点。
“是不是偷吃生的东西了?”我又问,他犹豫了一下,难为情地点了点头。
居然真是他,我当场气得头都痛了。
“妈妈是怎么跟你说的?你是人,不能喝生血,人要吃熟食,而且是通过正常渠道得来的,这些话你都听不进去是吧……过来,打手摊开。”我厉声喝道,其实孩子才刚出生就打他,我也于心不忍,可他不是一般的孩子,不教育他会出大事的。
弘睿乖乖地走了过来,可怜兮兮地伸出他肉嘟嘟的小手,眼泪已经在他眼眶里打转,小嘴也扁了起来。
我咬牙高高举起红木尺挥下,在他的手掌心上停了一下,把心一狠,打了下去。
啪的一声,小弘睿的手抖了一下,强忍得脸都憋红了,我的心也碎了。
看着他害怕地闭着眼睛,小可怜的模样,我再次举起时,红木尺再也下不去了。
那么可爱、那么天真的一个孩子,他才来这世上多久,他懂什么?
我实在下不了手,难怪别人说慈母多败儿,看来我没有当严母的姿质,舍不得打孩子,又不会讲道理。
我对自己不会教育孩子有些懊恼,红木尺往地上一扔,坐在地上孩子气地哭了起来,一边撩起睡衣擦眼泪。“不能怪你,是我不会当妈妈。”
弘睿一见我哭,屁颠屁颠地跑过来坐在我旁边,竟也哇哇大哭起来。
屋外的爷爷奶奶妈妈听到哭声,跑过来敲门,“怎么了蕾蕾?孩子哭,怎么你也哭?”
我立即捂住自己的嘴,弘睿也捂住,他在学我。
“嘘,咱们都不许哭了。”我轻声对他说道,他点点头,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泪水,可能觉得咸,皱起了小眉头。
我对门外的亲人回应道:“没事,我们闹着玩呢!”
“蕾蕾,你把门开开,我们有事跟你商量。”妈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