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差点淹死你知道吗?”贺凯风冲我吼,说着不知哪儿来的大毛巾,将我包了起来,接着打橫抱起我,迅度往酒店大楼走去。
我被他吼得委屈,眼泪“叭哒叭哒”地往下掉,其实我不是一个爱哭的人,可不知为何,就是受不了他对我凶。
我将脸埋进他宽厚结实的胸膛上,放任自己的不坚强。
“妈妈,妈妈……”睿睿担心地跑在我身边,拉着我的衣角,“妈妈你怎么了?”“爸爸,妈妈是不是死了?”睿睿哇哇大哭。
“闭嘴。”贺凯风也吼了一声睿睿。
看得出他非常非常地生气。
我连忙转过头看睿睿,对他说:“妈妈没死。”很明显我活着。
睿睿马上不哭了,泪腺像个水龙头似的,说停就停,还“哦。”了一声。
一整天,贺凯风都板着一张脸不理我,同桌吃饭的我们三个,只有睿睿没心没肺吃得津津有味。
我越吃越没味,越吃越火大,时不时地用眼睛白他,心里暗骂,“有必要这么生气吗?小气的机车鬼,你不理我我还不理你呢?看看谁先说话?”
就这样,我们冷战了。
次日一大早,我单独带着睿睿在街上闲逛,说闲逛还真是闲逛,那么大的街道,稀稀两两地那么点摊子,那么破旧的店铺,人稍多人点就能给挤烂。
要不是自带了点干粮,估计要被饿死。
目测那些小贩卖的东西,倒是挺精致的,都是纯手工制品,比如毛毯毡子、精美的刺绣半身裙,还有各种用亮闪闪的珠子做成的各种链子。
埃及人都很害羞,浑身包得严严实实的,说话很腼腆,尤其是姑娘。
向姑娘买了几条手工链子,她笑得春华灿烂,脸儿都红了。
拉上睿睿的小手我们继续安静地走走,睿睿一跳一跳的,无忧无虑的样子。
原本以为这个下午就此安静地渡过,没料想被一连串吵闹的狗叫声打破了。
抬眼望去,街角拐弯处跑来一个女孩,而她后面追着一只凶猛无比的黑色大狼狗。
女孩没戴头巾,穿着一身时尚的牛仔衣,烫过的头发染着紫红色,我看着感觉有点眼熟。
她跑得相当快,不一会儿,离我们就近了,她朝我们大喊,“快跑!”
我和睿睿对看一眼,转身拔腿便跑。
可能是在母胎时曾被黑狗吓过数次,睿睿悚黑狗悚得紧,索幸他跑得快,大黑狗根本就追不到他。
那女孩的长腿快得惊人,居然能跟得上睿睿,落下我一人拼命地在后面跑。
“哇靠,谁家的狗啊?快拉走它啦!”我拼了命地跑,可那大黑狗紧追不舍,我边跑边回头看它,只见它一个纵身朝我跳来。
完蛋了,贺凯风教过我怎么对付鬼,可没教过我怎么打狗啊?要死在狗嘴里了。
我吓得大声尖叫,一个劲地往前跑,那女孩和睿睿见情况危急分别停了下来,开始往我这边跑。
到我跟前,女孩身手敏捷地一跃而起,一脚踢了过去,动作快准狠,我甚至能听到得她飞腿带出的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