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灵魂太齐全不适应这里的风气,水土不服吗?还是因为日夜思念又太伤心导致的?
白就白吧?反正贺凯风也不来了。
我踩着光脚走到阳台,凉风吹了进来,吹起我的白发跟白裙子,想起往日跟贺凯风和睿睿生活的甜蜜片段。
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心里的难过与悲伤无边无际的漫延,使我痛不欲生。
我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眼泪淹没了我的世界,浇灭那盏希望之火。
这时有人走了进来,我以为是戴北,愤怒地大声喝斥,“滚开!我讨厌你。”
他走到我身边也蹲了下来,“是我姐姐。”
原来是沙靖寒,他神神秘秘地说:“我听说他要为你办一场全城舞会,可你拒绝了是吗?他在外面正发愁着呢,叫我进来劝你。”
“你告诉他,我活着是叶蕾灵死了也是叶蕾灵,不是他老婆,让他放了我,否则我就立即毁了他老婆这张脸。”我说着就到处找刀子,东翻西翻着,因为身体不支摔倒在地,又挣扎地爬起来。
沙靖寒扶住我继续说:“我要是你就答应办舞会,你成天呆在家里不知道外面的情况,前几天幸福城有外人闯入,警报都响了,你不知道吧?”
闻他一言,我浑身一震,心跳加快,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话在喉咙里半天出不来,急得我满头大汗。
沙靖寒很有默契地点点头,“你想问,是谁闯的?人有没有抓到是吧?”
我着急点头。
“放心吧!人没有抓到,戴北亲自出马搜索都没有搜到丝毫人的气息,又派幸福城的警察全体出动,挨家挨户地核对身份证,可是均无所获。
现在全城戒备森严,甚至启动了激光红外线警报,只要在城内出现身上没有幸福城身份证的人或者灵魂,警报就会响起,警察会在一分钟之内找到可疑人物。
所以如果这个闯入者没有多大能耐的话,可能就活不长了,但是……我看他来无影去无踪的,把戴背玩弄于鼓掌之间,倒是挺厉害的,也许我们马上就要自由了也说不定。”
讲到这儿,沙靖寒显得很激动,两眼发亮,犹如燃烧起来的希望之火。
“难道是他?”我心跳加速,里的激动与兴奋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你去告诉戴北,就说我想通了,想痛痛快快地玩一玩,让他开全城舞会。”
“这就对了。”他高兴地说:“这可是个好机会。”
心里冷却的那个地方好像在重新加温加热,希望的火苗开始烯烧,看着镜子中白发苍苍的自己,脸还是别人的,顿时不知所措,“怎么办?我现在这副鬼模样,他能认出我吗?”
我着急地拿起梳子梳头发,好让自己不那么狼狈,可梳整齐了能改变什么?别人的脸还是别人的。
懊恼地将梳子摔在地上,趴在桌面上哭了起来。
沙靖寒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先把头发染黑吧?他好像去配药了,至于脸嘛?我相信他要是真心爱你,不会介意你换一张脸的。”
我知道他这是在安慰我,可事到如今我还能怎么办?走一步算一步了,都不知道闯入者是不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