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妈妈好了没?”第一个领到幸福卡的睿睿已经等不及了,他没办法在一个无聊的地方待太久。
新户籍员吃惊地说:“你们还领养孩子啊?也对,你们自己又没办法生,哎,你们谁攻谁受啊?”
贺凯风已经听得快抓狂了,我连忙抱起睿睿往外跑。
办好身份后我们走出来,大街上比以前冷清多了,大家都不敢出门了。
偶尔出现一两只灵魂,看到我们后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自顾自地交谈着。
“又是三个笨蛋被骗了进来。”
“那你也是笨蛋啊?”
“你不也是?对了,你保证书写了没?”
“写了,没办法呀?刮骨削肉、挖心去肝、割头皮、下油锅,你受得了啊?”
“我哪儿受得了?咱魂轻法力浅,跟他们斗那根本就是鸡蛋碰石头。”
“就是,听说今天又有一个不写保证书的人要接受惩罚。”
“那还不是杀鸡儆猴虐一个给我们看看呢!”
“要不要去乱葬岗看看?”
“你吃饱太闲撑着啦?赶紧把工作做完回家洗洗睡,有事没事都没出来。”
从段对话中,我们知道了幸福城目前的情势,它已经被向问阳完全掌控在手里了。
“走,去乱葬岗。”贺凯风说。
“这、这不好看吧?”我汗滴滴地说。
“那你们可以把眼睛闭上,但是必须跟着我。”他完全不给我们反抗的机会,一手拉着一个将我们拉到了乱葬岗。
站在被强迫观看的人群里,我捂住睿睿的眼睛不让他看,自己却忍不住看了。
幸福城的乱葬岗十分血腥,一个个受过惩罚的灵魂,有的被割得血肉模糊,有的被炸的皮开肉干,有的被掀掉整个头皮,活生生的折磨着,痛苦不堪。
因为不是真正的肉身,几天后他们还会长出新肉来,然后再进行一次折磨,直到受罚次数足够为止。
乱葬岗很大,堆放在一起的残体发出阵阵恶臭和哀怨的鬼哭声。
“大声说,还敢不敢尊重向医生?”行刑的大汉胸毛浓黑,丑陋无比,凶神恶煞地问。
“不敢了。”受刑的灵魂哭着说道。
底下的灵魂不禁偷笑,“这汉子好傻啊?向问阳哪儿请来的?”
汉子狠心地剥掉受刑者的人皮,地上血流成河,惨叫连连。
“还敢不敢背判向医生和戴大哥?”汉子每问一次皮便剥一点,不给员喘气的机会。
被迫观看的女孩捂着眼睛哭着,瑟瑟发抖。
旁边一个大大的油锅里的油正翻滚着油花,一个穿城管制服的女灵魂被扛了起来。
女城管嫉恶如仇,对于向问阳的恶行看不过,忍不住跟同事抱怨了几句,结果被同事告了状,马上就要被扔进油锅受罚了。
“还敢不敢背后不说领导坏话?”丑陋如夜叉的大汉大声问道。
他身边的女执行官再也受不了同伴的愚蠢,大声骂道:“你是不是故意的呀?脑子有坑吧?是还敢不敢不尊重向医生?敢不敢背后说领导坏话?”
“我明明就是这样说的,你脑子才有坑,你以为你是这次案件惩罚的女执行官,我就怕你,我还是男执行官呢!”大汉反驳道。